吹兵法,以他后世軍訓加自我愛好研究的那點水平,吊打當世足矣。
最可怕的是,唐荊川在當世,儼然兵法大家,至于讀個孫子兵法就【以邊才自詡】的讀書人,那更是比比皆是……
你說,讓一個愛好武術的數學家去當將軍,還有比這更加蛋疼的事情么?
當然,康飛不是天子,操不了那個心。
如今他的精力,全放在給自家二哥卞狴犴操辦婚事上了。
忙得腳后跟打后腦勺,連和田姬一起采蘑菇都沒時間……
向大爺和卞二爺看在眼里,心疼得緊,都勸他:三弟,些許事,何必忙成這般。
康飛就對兩位哥哥說,當年楚霸王就是以紅白喜事當做磨煉兵法的手段,兩位哥哥放心,我心里面有數。
看三弟這么說,二人就不好繼續勸了……這就好有一比,五百年后的家長們看自家小孩做題做到夜里兩三點,早晨六點半又要上學。
苦是苦,可有家長說,你不許做題了……即便心疼,也只能動心思把早餐格外豐富起來,再多給零花錢。
天下道理是相通的。
卞狴犴更是格外愧疚,就和俞家小姐商量:三弟為了你我的婚事,如今忙得昏天黑地的,勸了,也不肯聽,我意把篆兒送到三弟身邊伺候,你瞧著可好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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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家小姐聽了卞二爺這話,略一猶豫,就與他說:“原本,篆兒以后要與你做個體己人的,你既肯,我哪里有不肯的,只是,篆兒是個木訥的性子,平時鋸嘴葫蘆似的,我怕送到三弟那邊,反倒遭埋怨,好事卻不成了壞事了。”
俞家小姐這番話,其實只是說給卞二爺聽,二爺是個武官,心思粗,俞家小姐卻不能不多做考慮。
她這個貼身的丫鬟,論姿色,只能說是清秀,論筆墨,是好的,以前是叫彩霞,到她身邊伺候,跟著她學了一筆小篆,改名叫的篆兒。
可是,三弟那是什么人?【十步殺一人,千里不留行】的大俠,這還且罷了,她還聽下面人說,那個跟三爺相好的木家大奶奶,是土司家的小姐,麾下三百土狼兵,以兵法治家……這便容不得她要多尋思,她若是把篆兒送到三弟身邊,那位大奶奶會怎么想?
說不定還以為,自己要把心腹往三弟身邊安排……
這要是康飛在這兒聽到她心里話,大約要說,你們這些女同胞,一個個內心戲真多,不宮斗不舒服……
卞二爺聽了俞家小姐的話,也覺得有道理,三弟好絕色,寧吃仙桃一口,不吃爛桃一筐……便只能長吁短嘆。
俞家小姐便勸他:你同三弟,骨肉至親一般,他肯如此,那是敬重你這個二哥,你要是拂了他的好意,反倒不美,你們既是一輩子的兄弟,日后長久著哩,且放在心里面就是了。
卞狴犴嘆一口氣,心說只好如此了,日后,三弟哪怕造反,我拼著一身剮……
其實,康飛整天嚷嚷著要造反,真造反的人誰掛在嘴邊的?他操心卞狴犴的婚事,那真是玩游戲的心態……倒不是說玩心,而是要達成目標,這個月我要練到一百級。
游戲只要努力必然有回報,生活卻不如此。
有些人玩游戲,越玩越廢,有些人玩游戲,卻能從游戲中得到給養。
康飛慣會給自己定一個小目標,把玩游戲的今天要升一級變成……比如說,我今天要練一千個側踢。
慢慢的,這個目標會變成,今年我要在大運會上拿個跆拳道冠軍。
他如今的小目標就是,借著給卞狴犴操辦婚事,帶動建寧府的商業。
建寧商人罷市,連知府程習齋都沒辦法解決。
那四省總督南贛巡撫,也只好收個城門稅。
這些,落在康飛眼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