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家嫡小姐,卻足以配得上任何一家了,世兄你家,若能與魏國公府上聯姻,那是大大地好事。”
如今的勛貴,不成器,更何況魏國公家世代在南京,可謂遠離中樞,故此說,不算最頂尖的勛貴。
康飛就解釋,“我實在是已經與揚州衛指揮僉事鳳家定過親的。”
馬順卿未免哼了一聲,“那揚州衛指揮僉事若識相,便應該早早退親才是,春林兄……那是他家那樣能攀上的么?”
這話,康飛聽了未免可笑。
他老子什么樣兒,他還不知道么?
但是,隨著他兩次抗倭,入了朝廷大佬的眼,他老子可謂水漲船高,講真,即便這時候禮部侍郎徐階,看見他老子,免不得也要上來,拉拉手,再說兩句,可是冶春詩社戴春林當面……
所以馬順卿說,揚州衛指揮僉事,那算個什么官宦?該當自己自覺,早早把婚退了才是。
不過,這些,也輪不上他來操心了,鳳蓉娘跟他也不是青梅竹馬或者情比金堅,倒是老丈人,未免可惜了,鳳指揮是個好人啊!
想到這些,他未免有些沉默。
馬順卿以為他想家了,當下就說:“眼看年關,世兄想念家中父母親人,這也是人之常情,不如我叫個戲班子來,唱兩折六郎探母,聊慰世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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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飛趕緊搖手,“這南戲就不看了,咿咿呀呀的,說實話,我也看不太懂,要是有打戲還行,最好打得結棍的……不過,老世叔要是有什么差事,讓我忙一忙也可以,其實都是閑的。”
他這么一說,馬順卿倒是略一沉吟,隨后,說了一番話。
“原本,我不該麻煩你,你這一說,倒是有一樁事情。”他說著,就細細道來。
原來,是當地香山番,也就是濠鏡澳,那些佛郎機人建立番廟,勢力日漸大了,有些人便略顯得跋扈起來,前幾天,香山知縣來說,當地百姓出舉,說有幾個佛郎機人,玩表子不給錢。
當地香山知縣是個要體面的人,覺得,為了幾個表子錢,跟佛郎機人去要,未免壞了我天朝體面。
只是,當地百姓非要出舉,他也沒辦法,只好上報到了府衙這邊。
馬順卿看了這個未免覺得莫名其妙,要幾個表子錢,居然也要上報到我廣州府衙來?你這是把府衙當什么了?
香山知縣也是叫屈,說,下官也是沒法子,當地百姓鬧得厲害。
馬順卿未免罵一句,這些南蠻子,著實可惡。
大明規定【不得官本土】,他馬順卿又不是廣東人,再則說,即便他是廣東人,那些百姓,跟他讀書老爺,也不是一道人,罵兩句南蠻子,算是客氣的。
香山知縣自然也不是廣東本地人,附和著知府大人罵了兩句,說,大人說的是,這些南蠻子著實可惡,尤喜訴訟,下官真是,三生為惡,才做了這香山知縣。
官員考核,要【息訟】,也就是老百姓打官司,老爺必然要勸說。
約瑟公,你坐下,聽俺說說知心話。約瑟公,咱都坐下,咱們隨便的拉一拉。
叫老百姓不要打官司,這是非常緊要的一條,如果碰到當地喜歡打官司,那可真是頭疼的緊,別的不說,考功上上必然是完蛋了。
我在大明開無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