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汪海道,不就是想香山知縣帶著衙役上濠鏡澳去把佛郎機人打一頓板子,借此威嚇佛郎機人,好讓佛郎機人給自己塞銀子。
“既如此。”康飛一笑,如智珠在握,“我大明的丁銀,他們得繳納罷!丁受役,他們得服罷,不服徭役,也可以,那就得繳銀子……”
祝真仙逐漸張大了嘴巴,康飛瞧他那樣子,未免嘿嘿一笑,甚至還替他腦補了一句話:臥槽,還有這種騷操作?
后世有人喜歡吹張居正,其實,嘉靖初的時候,順天巡撫傅漢臣就表奏:頃行一條鞭法,十甲丁糧總于一里,各里丁糧總于一州一縣,各州縣總于府,各府總于布政司,布政司通將一省丁糧均派一省徭役。每糧一石審銀若干,每丁審銀若干,斟酌繁簡,通融科派,造定冊籍行,令各府州縣永為遵守,則徭役公平而無不均之嘆矣。
這位順天巡撫,就是唐荊川同一科甲的同年了。
講起大明稅法太復雜,最簡單說的話,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總括起來,繳納丁銀,此外,徭役也可以折算成銀子算在里面。
化繁為簡,總結就是五個字,丁銀丁算役。
祝真仙因為管著南海等處珠池,監管漁鹽,對這個太清楚不過了,那些珠戶,鹽戶,誰不得給他繳納一筆銀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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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大明因為儒家文化,歷來【懷柔遠人】,就根本沒想過說是要沖外國人收稅……
可康飛又不是高瞻遠矚的內閣閣老,管他那么多……小爺我就是要收稅,誰贊成,誰反對。
祝太監太清楚收稅是怎么樣一門肥差了,他那貪污的萬把兩銀子,就是從這上面摳下來的。
當然,他的主要工作,還是市舶司,那些【蘇木、胡椒、乳香、白蠟】什么的,總結一下就是【香料】二字。
歐羅巴要香料,難道我大明就不需要么?
像是胡椒,自古一直屬于硬通貨,史料上經常列舉某某太監,某某貪官,家里面抄出胡椒幾千斤幾萬斤的,唐代宰相元載,更是抄家抄出胡椒八百石,折六十噸。
大明并非不收商稅,當官的也不傻,佛郎機人的每船【抽分權】一直掌握在手上,只是,這錢么,皇帝是撈不著的,都被當官的吃掉了。
皇帝不得不派出太監,說白了就是搶這份收入,往往就被官員噴【與民爭利】表示圣天子該當【垂拱而治】,垂拱而治么,我們賞你點錢,你就在后宮睡睡妃嬪,這難道不好么!
此外,鄉紳官員們自己走私更加劃算,這也是開海為什么阻力很大,就如我大清禁煙,越是禁煙,底下官員撈的越多,后來沒法子,朝廷商議,要不,開禁罷,認為【實于國計民生均有裨益】,回頭來看,和米國嗒麻合法,實在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話扯遠了,總之,祝太監主要就是給皇帝收稅的。
但是,以前他只知道船只的抽分權,從來沒想過,還可以對佛郎機人收稅。
他越是琢磨,眼神越亮,最后,伸手一把拽住康飛,急切問道:“哥哥,可真能收到么?”
康飛嘿嘿一笑,隨后,慢慢捏起拳頭,“我打算,以理服人……”
PS:昨天,怪獸突然在Q上跟我說,說有我的書友在他那兒買刀,嚇得我【垂死病中驚坐起,我的秋褲在哪里】,趕緊把秋褲套起來,打開取暖器,打開電腦,碼了一章上傳。
沒錯,我還在生病,或許有人要說,辣塊媽媽,你上次說感冒發燒,我不信你現在還沒好……
好了,但是,我又感冒發燒了,向太祖發誓,我說的真話。
我感冒,必然先流三四天鼻涕,然后,順著鼻腔往下轉移,到扁桃腺,再到支氣管,非得一路發炎下來,走完一整套流程,才算痊愈,哪怕去掛水打針,也是如此,前后短則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