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基督將軍在校長那兒的待遇么?我懂了。
行行行,咱們不礙人家眼,咱們回揚州就是了。
老將軍長嘆,回揚州做甚么?小東門表子近十年都沒換過,如今漸覺不新鮮……
臥槽。
康飛當即翻了一個白眼,未免就要諷刺一聲,“李杜詩篇萬口傳,至今已覺不新鮮……”
旁邊張三撫摸著自己的大光頭,咂摸了一會兒,挑起大拇指,“小老爺高,實在是高……”
話還沒落地,老將軍伸手一巴掌呼在他光禿禿腦門上,瞪眼就道:“字認得你,你認得他么?別不懂裝懂惹人嗤笑。”
張三抱著腦袋未免委屈,“萬口傳嘛!俺聽懂了……”
旁邊祝太監噗嗤一聲就笑噴了。
既然老將軍都勸他,俗話說【聽人勸吃飽飯】康飛也就不拒絕了,當下去跟大哥向鼎說一聲,向鼎沉吟了片刻,就說,去京師也好,你如今牌面大,老督師用你也不是,不用你也不是……
聽大哥這么一說,康飛未免白眼,你們個個都懂,怎么都不對我說?
向鼎就嘆氣,這話,叫做哥哥的如何開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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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飛掉臉就走,走了幾步,轉身回來,拜托大哥照顧曾清,畢竟這一路上情分。
向鼎不免一笑,這個不消你說的,況且,此子如今被你調教得這般武藝,督師有意要大用他,日后如他父親那般做三邊總制,沒有科甲在身怕是做不到了,不過,至不濟一個副將游擊,督師還是可以保證的,也算是對得起賢良之后了。
“等二哥剿匪回來,幫我說一聲。”康飛轉身扔下一句話。
祝真仙這個市舶太監,手底下有的是船,把要孝敬天子的東西一股腦兒搬著上船,扯起風帆就往京師去了。
路上康飛吹著海風,未免就對毛半仙說,叫你陪我一起吹海風,實在對不住。
毛半仙笑著就說,小老爺這話說的,咱們是去京師,又不是發配到什么鄉下地方去。
一路到了天津,在碼頭下了船,康飛第一件事情,便是吐槽,辣塊媽媽,漕運老早就該改做海運了……
這話落到旁邊老將軍耳中,未免把臉一板,“小伙哇!你這是端起碗吃肉,放下碗罵娘,你虧心不虧心啊?”
老將軍這話一說,康飛未免納悶,“我怎么就虧心么?老爹爹你別因為自己做過漕運參將就不允許別人說話嘛!”
“作為揚州人,你生下來的各種便利,皆都是因為漕運而來,若是沒了漕運,你以為,還有揚州么?”張桓難得板一張臉如此正色說他。
康飛一怔,隨后點了點頭,“老爹爹說的是,旁人可以說,我的確不該說……”
正說著,一隊稅丁上來,還沒開口,康飛手底下家丁走出去一個劈臉一陣罵,康飛趕緊上去呵斥,隨后笑瞇瞇對帶著稅丁的稅吏就說道:“咱們按規矩辦事。”
那稅吏白著臉連連搖手,“不收了不收了。”康飛未免一板臉,“你說不收就不收了?朝廷是你家的?老子今天還非得要繳稅……”
這么一鬧,頓時碼頭上涌過來一大堆看熱鬧的,畢竟有強買強賣的,甚至還有逼良為娼的,沒聽說過有逼著對方一定要收自己稅的。
康飛其實跟他老子四爺一個脾氣,這時候未免大聲就說道:“規矩就是規矩,這天底下哪兒有壞了規矩一說的,皇帝老子每年開春不也一樣要去地壇耕種,天子既然要耕種,自然也就要繳稅,咱們做人,最緊要的就是講規矩,人若沒了規矩,豈不就是跟那臊韃子差不多……不對,騷達子也有規矩,騷達子的規矩是,他們的大汗要是死了,兒子接任大汗,要把老子的婆娘們一股腦兒全接住才行……”
周圍頓時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