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這,讓我情何以堪?
祝太監撒了一會兒狗糧,手也不抖了,氣也喘勻了,把茶碗端起來喝了一口,看了康飛一眼,未免就笑著說:“我在京師府宅也養了個婆娘,名叫脫脫,以前是教坊司的頭牌,膚白貌美,也算絕色,回頭我讓他伺候哥哥去,若是兄弟我命好,哥哥給我留下個一兒半女,那便謝天謝地了……”
康飛被他一番話信息量巨大給沖擊到了,一時半會兒沒處理過來,差一點死機。
正說話間,外面一陣亂,他趕緊借機站起來,叉開話題,這萬一祝太監再提起什么不堪的話題來,我還真不知道怎么接。
祝太監看他不接話,未免暗中嘆一口氣,起身走到窗戶前,探首就問何事。
沒一忽兒,下面進來稟告,說是南京的六百里加急,一窩倭寇攻打南京,連總兵都死了一個……
康飛和祝太監都是詫異,打南京?
要知道,不管是揚州還是杭州,其實都有個特點,沒什么堅固的城墻,揚州是城墻小,大片大片富庶人家的房子其實在城外,杭州因為是南宋都城,到元代城墻全被拆得只剩下城門,明初張士誠直接連老城門都拆了不少。
而南京是太祖龍興之地,城池堅固,畢竟,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,這九個字幾乎是人盡皆知。
康飛那個年代有位武俠大家動不動就寫幾丈高的城墻,廣為人詬病,但是,南京真有十幾米高的城墻,借助山體花崗巖,那墻修的,火炮看了都絕望。
故此,一說倭寇打南京,但凡有點見識的,幾乎都是一個反應,詫異。
六百里加急快遞的是一個錦衣衛,看康飛身上飛魚,聽他打探消息,倒也沒說什么,要是什么人都來打探六百里加急,刺探軍情那還了得,說不好一刀就給剁了。
即便如此,錦衣衛也只是寥寥說了幾句,康飛也不能真去搶人家的雞毛信,看著這位換了兩匹馬,匆匆就奔入黑暗中,不由感嘆,不管什么時候都有好漢啊!
這時候旁邊一個小軍官打扮的憤憤,說朝廷諸公都在干什么,這天下怎么了?區區倭寇,癬瘡之疾……居然能堂而皇之攻打南都,太祖皇帝龍興之地。
康飛一瞧,哎呦,小年輕憂國憂民,不錯,我喜歡。當下走過去伸手拍拍對方肩膀,就說道:“這里頭學問大,不出我所料的話,不外乎一種……你養過狗么?”
小軍官被他忽然這么一岔,有些莫名其妙,“這位……大人,卑職養過狗。”他看康飛身上飛魚,這服飾,不是大佬那也穿不著,心說不知道是哪家太監的子侄輩?又或者是陸家的?
大明朝太監們的本家子侄在錦衣衛任高官乃是慣例,至于陸家,自然是嘉靖的奶兄弟錦衣衛指揮使陸炳的那個陸家,天下皆知。
“那小狗崽子里面最會叫的往往也是養的最肥的……”康飛笑瞇瞇就說了一句。
小軍官一愣神,隨后就說道:“會叫的崽子有奶吃?不是……大人是說,養寇自重?”說著,未免倒吸一口涼氣,“不能罷!那是南京,有兵部,有五軍都督府,有魏國公世代鎮守,有守備太監……”
“哎!你為什么把朝堂大佬們的操守看得如此之高?”康飛笑瞇瞇,露出滿嘴細碎如玉米粒的白牙,“對了兄弟你貴姓,看你模樣,這是入京襲職的么!”
小軍官點點頭,“卑職戚繼光。”
我在大明開無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