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吃吃,就知道吃早點吃下午,一個個酒囊飯袋。”康飛忍不住,家丁縮了縮脖子,心說小老爺今兒個起床氣比較大,還是不要觸他的霉頭,悄悄往旁邊躲……康飛看他畏畏縮縮的,忍不住罵,“我又不吃人,你躲什么?叫兩個人,咱們周圍轉轉,熟悉一下。”
那邊祝太監離開府宅,匆匆去了皇城,尋了相熟的塞了點銀子,找著干爹黃錦,看見黃錦,他眼淚水頓時就滾了下來,噗通一聲往地上一跪,“干爹,兒子回來看您了。”
黃錦摘掉臉上的玳瑁眼鏡,把手上的奏折一放,看著地上跪著的祝太監,未免一皺眉,“你怎么回來了?莫不是惹了什么禍端?”
祝太監擦著眼淚起身,屁顛顛小碎步走到黃錦身后,伸手給他肩膀上不輕不重地就捏了起來,“干爹這話說的,兒子在高郵的時候,那是四鄰八鄉出名的機靈人兒……”
被捏著肩膀舒坦地瞇上眼睛的黃錦當即接了一句,“就是機靈過頭,觸了皇爺的霉頭。”
祝太監訕笑,“干爹,兒子不也是看陛下崇道……”
“你是看邵元節陶仲文他們封公封侯,想著他們是道士你也是道士,他們做得,你怎么就做不得……”黃錦不冷不熱地補了一句,隨后掙開眼,坐直了身軀,“真仙,你不是打小入宮,不懂這宮里頭的規矩,咱們吶!那都是皇爺的奴婢,伺候皇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,有些事情,旁人可以想一想,咱們卻萬萬想不得。”
說著,他轉過身,看著祝真仙,認真就說:“這么多干兒子里頭,咱家唯獨高看你一眼,不單單是因為你是干爹我的同鄉,也是因為你機靈,可這人啊!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,你懂么?”
“兒子領干爹的教誨。”祝真仙說著,一屁股擠到黃錦坐著的榻上,把黃錦一條腿搬起來,給他輕輕敲打著,一邊敲一邊就說:“干爹,你聽兒子細說。”
他說著,就把在廣東做的事情仔細說了一遍。
黃錦聽完,未免皺眉,“真有十萬兩銀子?”
祝太監叫起撞天屈,“兒子天大的膽子,怎么敢欺瞞干爹……”
“你膽子也不小,要不然怎么敢不經稟告就進京呢!”黃錦白了他一眼,祝太監訕訕笑,“兒子不是覺得廣東那邊既然已經趟出這固定的財源,想著趕緊入京給干爹和皇爺稟告這好消息,最好再不離開京師,才能晨昏定省,好生服侍干爹……”
老年人有時候,他們未必不知道,什么話是真的,什么話是假的,可是,知道是一回事,可這假話聽在耳朵里面,他舒坦啊!
黃錦未免咧嘴一笑,“你有這份心,干爹就很欣慰了。”說罷,就起身吩咐,“把銀子從側門讓人搬進來,咱家帶你去萬壽宮叩見皇爺。”
我在大明開無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