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給萬歲爺分憂。”
黃錦瞧了未免撇了撇嘴,低聲就對呂芳說:“你這干兒子會來事啊!”呂芳聞言,低頭瞪了馮保一眼,“就你多事,還不快滾。”馮保吃干爹一罵,心里面委屈,只能抱著腦袋滾到門外伺候著。
那邊嚴嵩從袖子里面掏出玳瑁眼鏡來,戴上眼鏡把奏章一瞧。
他年級大,幾份奏章看得又仔細,嘉靖都有些不耐煩了,嚴嵩這時候才把奏章放下,居然對嘉靖笑了笑,“皇上圣明,大約也瞧出來了,這些人,虛張聲勢,無非就是哭窮,想多要幾個銀子,老臣這個干兒子趙梅村,雖有才具,黨爭卻也是一把好手,他這是想把張半洲踩下去,好自己去做一做這南京兵部尚書呢!”
要不怎么說嚴嵩這個大奸臣能獨邀圣寵二十年呢!說話就是有水平,自己干兒子都拿來踩了一腳,萬歲你瞧,老臣不黨不群,乃是萬歲你的忠臣。
旁邊呂芳趕緊湊過去,“閣老此話怎講?”他這話其實是替嘉靖問的。
嚴嵩摘下玳瑁眼鏡,就說道:“呂公公你是沒去過南京……”呂芳接口,“是了,閣老做過南京禮部尚書。”
“當初太祖皇帝……”嚴嵩一拱手,先是吹捧了一下嘉靖的老祖宗,隨后就說了,“太祖九字方略,就是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,況且南京古稱石頭城,許多城墻,那都是依著山體而建,高數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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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邊黃錦聽著高數丈,未免拿手丈量了一下,咂舌不已。
“若是沒有拋石機,云車,井欄,這些大型攻城器械,任憑你多少人馬,想攻破南京,都是癡心妄想。”嚴嵩最后就總結了,“故此,老臣可以斷定,定然是南京那邊輕佻,出城浪戰,吃了一個敗仗,這身死的總兵官大約就是這么死的……”
嚴嵩這么一分析,嘉靖未免心里面舒坦許多,“閣老辛苦了,朕有閣老,的確如有一寶……只是這些人太也混賬,這敗仗吃的,讓朕看了光火。”
“陛下,六朝風月,古來如此,若不然,成祖何必遷都北京呢!”嚴嵩拱了拱手,隨后就說道:“陛下只管下旨,呵斥他們一番便是了,錢糧撫恤么,是沒有的,老臣這邊,六部也是跑耗子了,讓他們就地自籌便是了。”
這邊黃錦小心翼翼就說:“這個……閣老,南京武備松弛,說出去也不好聽,要不,讓他們新練一支兵便是了。”
他是御馬太監,說這話也合理。
嚴嵩點點頭,“這個倒也可以,叫他們新練一營就是了。”
“這個,以誰為主呢?”黃錦要問個明白,畢竟,太監跟勛貴,勉強算是一撥的。
嚴嵩想了想,“讓魏國公主事便是了……”他說著,未免搖了搖頭,“張半洲雖然督剿苗垌多年有功,到底格局小了。”
嘉靖聞言,心中一陣厭惡,“讓百姓自備糧草器械,真虧他想得出來……最后卻要朕替他背這個黑鍋。”
我在大明開無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