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是仙禮呢?財侶法地啊!誰要給我五箱金子,那我得感謝他八輩祖宗。”
“你這五箱金砂,有一斗珍珠值錢么?”嘉靖反問他。
康飛當即咧嘴一笑,“哎!這是都傳到京師來了。”
“是啊!朕的傻兒子,送天津衛(wèi)三個指揮使一人一斗珍珠,彈劾的奏折,都把朕的書桌堆滿了。”
“那些珍珠真不值錢。”康飛解釋,“你老人家又不用珍珠粉做面膜,也沒有心悸的毛病得吃珍珠粉,要那東西做什么,而且珍珠放久了就黯然失色,哪兒像金子,老話說得好,真金不怕火煉……你瞧瞧你干兒子,連家門都不入,先想著你這位干爸爸,巴巴地給你送來,這是什么樣的一種精神?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,我好歹也算是三分之一個大禹了,你老人家就偷偷地樂罷!”
嘉靖一時間不知道說他什么好,況且,康飛的確是連家門都沒進,就把五箱金砂給他送來了。
想到這兒,他哼了一聲,“那朕就感謝你們老戴家八輩祖宗了……”旁邊伺候的黃錦,內(nèi)心是崩潰的,主子爺,主子爺,這話,那是戴康飛這夯貨經(jīng)常說的,主子爺您是甚么身份,怎么能說這樣的話。
康飛咧嘴一笑,“不客氣不客氣,咱們倆誰跟誰啊!我也感謝你們老朱家……”
嗯?嘉靖瞪著眼睛瞧他。
干咳了一聲,康飛連忙轉(zhuǎn)口風,“領(lǐng)會精神就行,反正就那個意思。對了,您老人家看看,這十個佛郎機人怎么樣,又高又大,往殿門口一站,倍兒有面子……”奧大雙等人趕緊跪下,這是帝國皇帝啊!他們這會子雙腿都是軟的,好在總算可以跪下來了。
嘉靖嗤之以鼻,“幼稚……跟朕進來。”
到了殿里面,嘉靖袖袍一展,往錦緞蒲團上面一坐,微閉雙目,“說罷!”
“說什么?”康飛裝傻。
嘉靖微微睜開眼睛,露了一個眼白,讓他自己體會意思。
干笑了一聲,康飛當即把事情娓娓道來,嘉靖是越聽越新鮮,最后,不得不搖頭苦笑,“你做外洋貿(mào)易,朕這兒也就罷了,做外洋貿(mào)易的多了,一個個都當朕不知道,浙江謝閣老家一支被滅門,不就是他們跟佛郎機人做外洋貿(mào)易么!”
“哎!這您都知道啊!”
“怎么!你以為朕是傻子?瞎子?什么都不知道,被群臣玩弄于股掌之間?”嘉靖斜眼看他。
“那不能。”康飛趕緊搖手,“歷代皇帝,你老人家……論政治啊!武功就不談了,論政治你老人家能進前五,前三就不好講了,畢竟,始皇帝,漢武帝加上唐太宗,那都比您老人家有名啊!這三位論擠掉誰,都會有人不服氣。”
嘉靖揮了一下牦牛尾拂塵,面色淡淡,“馬屁就不用拍了……彈劾你的奏折都堆積成小山了,朕給你說一門親,你看徐階的女兒怎么樣,朕剛把他拔入內(nèi)閣,有個內(nèi)閣閣老給你分擔分擔,總好過你千夫所指。”
康飛瞪大了眼睛,“那不行,我家有老婆的……”
“你有什么老婆?你說你家原本說的揚州指揮僉事那家閨女?不行,身份配不上你了……”嘉靖把牦牛尾拂塵又揮了一下,“再說了,她家已經(jīng)退婚了,魏國公家瞧上你了。”
你們怎么一個個都比我清楚啊!
康飛忍不住摸了摸頭。
“不過朕替你回絕了,錦衣衛(wèi)大約已經(jīng)把旨意送到南京了。”嘉靖不緊不慢繼續(xù)說道,“魏國公家說是與國同休的頂尖勛貴,可眼下你也清楚,沒個閣臣撐腰,當官都不牢靠……更別說你這種謗譽滿身的。”
無言以對,康飛對嘉靖比了比大拇指,“你老人家懂的真多,可徐階是個大貪官啊!他家在松江府大肆買地,土地兼并是朝廷大害,這個誰都懂……”
“不,朝廷諸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