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說的那句天下英雄皇叔頭銜呢,這時候又被康飛說了一句蘿卜,真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,差一點兒咬碎了滿口銀牙。
“好了。”康飛這時候就拍了拍手,“在操練你們之前呢!還是要給你們一點甜頭的,都跟著我,我帶你們去多子街買衣裳去……”
這群洛璃們一聽要去逛街,頓時抑制不住地歡喜,要說,這女人甭管古今中外,喜歡逛街都是一樣一樣的,這也是從基因里面遺傳下來的,上古時代女子負責采集果實嘛!
康飛說著,抬腳就走,走了幾步,停下來看了鳳蓉娘一眼,“你去么?”
鳳蓉娘抿著唇瞧著他,搖了搖頭,她昨天救了劉清江,后來三個女人一起,差一點就結拜了,要說這時候扔下劉清江,那不是她的風格。
康飛就點了點頭,轉身就瞧著洛璃們,“都別跟落下了,要是被拍花子的拍走了,還得我去找你們……”洛璃們一個個也不管旁邊蘭頻頻和劉清江臉色難看,一個個歡天喜地就跟了上去。
劉清江咬牙切齒看著二狗子最后消失在橋上,這時候才快步走過去,一把抱住了鳳蓉娘的胳膊,“蓉娘妹妹,姐姐我真替你不值得,這人,這人,這人……”她倒是想說幾句難聽話,可惜,她肚子里面沒有這方面的貨色,至于學河對過歪子巷那些潑婦吵架的手段,打死她也學不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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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蓉娘眼神中有些黯然,“劉姐姐你別說啦!這些都是命,以前,我也不服,只是,終究躲不過……”旁邊徐線娘就想,你可以躲過的,給我撒。只是,終究不好意思說出口。
劉清江雖然不服氣,卻也無可奈何,就咬了咬唇,“不管怎么說,我們三個卻是情同生死的姐妹,這個不假吧!蓉娘妹妹你放心,他日后要是敢欺負你,我……”她本想說幾句仗義的話,可是,一想到去尋揚州知府吳桂芳,結果……她的眼眶未免就有些紅了起來,“淚眼問花花不語,亂紅飛過秋千去……我們女兒家的命,怎么那么苦哇!”
瞧她低垂落淚,徐線娘也有些觸動了,陪著她就哭了起來,劉清江哭了一會兒,伸手擦了擦淚,強笑道:“看我這個做姐姐的,倒是叫妹妹們笑話了……快,隨我進去,我那兒正好有上好的珠蘭,我們上樓烹茶。”
這時候蘭頻頻也過來,屈膝給兩人行禮,“奴見過兩位女公子。”
三人進了院子就上了樓,在樓上坐下后,兩個健婦拿著孔雀扇就在旁邊扇風,徐線娘憑欄觀景,她到底才十五歲,還是小孩心性,忍不住就說:“昨兒個沒仔細瞧哩!沒想到,姐姐這兒的景色這般好。”
前文說過,這處宅子本是徽商首富萬雪齋名下的宅子,萬雪齋很是花銀子整治過這處宅子,光是太湖石的假山,造價就不菲,院墻上面的蔓藤月季是揚州著名花工植弄,這個季節開得姹紫嫣紅的,故此風景著實不丑。
這處宅子靠在西北走向的小秦淮河邊,小秦淮河往前面去,就是揚州鈔關,也稱作龍頭關,每日不知道多少進出的舟船……所謂:憑欄望,正把繁華看飽。
劉清江一邊拿剛煮好的水澆茶杯,一邊就淡淡說道:“這宅子原本是揚州萬雪齋名下,這些鹽呆子肚子里面沒甚么貨色,再好的景色,與他們不過牛嚼牡丹,沒得腌臜了好地方,卻正好給我們姐妹三人烹茶賞景……”
徐線娘頓時就鼓掌,“姐姐說的好,就像三國里面的青梅煮酒論英雄,劉姐姐,你姓劉,可不就是劉皇叔么……”她說著,學那說書先生的做派,豎起兩根手指,念白道:“天下英雄,唯使君與操耳……”
她這話落到劉清江耳中,頓時想起來先前康飛說的那番話,劉皇叔,使君與操耳,黃書,操……
她頓時面紅耳赤,手一歪,剛煮的水就淋在了手上,一下就燙得跳了起來,杯盤碗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