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洛璃們這么一說,湯震格外不堪,一時間,真是恨不得地上有一條縫,他好一頭鉆進去……
看洛璃們嘰嘰喳喳跟湯震說話,康飛這才把劉清江給拉到旁邊假山陰影下,誠心給她道謝,“真是謝謝清**姐你了,若不是你這一瓢冰鎮酸梅湯,明兒我戴康飛的名頭,恐怕就要臭滿揚州了。”
劉清江淡淡就搖頭,“哪里就臭,旁人只會說,是這人祖上的福分淺薄,經不起抬舉……總是功名利祿動人心……哎!”
看她嘆氣,康飛忍不住就好奇,“清**姐如何會這般手段的?”心里面其實也佩服得緊,這時候他仔細想來,大約也明白,湯震剛才那個舉止,大約等于五百年后的癔癥,劉清江那一聲厲喝,再來一碗冰鎮的酸梅湯劈頭蓋臉澆在頭上,已經有些心理學專家對癥下藥的味道了。
天氣雖熱,那假山上爬著的蔓本月季卻開得歡實,因嫁接得好,什么顏色都有,姹紫嫣紅的,大量的花蕊一朵朵競相盛開,劉清江看著一朵深紫色的月季,伸手去摘,卻夠不著,努力墊腳,依然徒勞無功。
康飛見她墊著腳尖的樣子,想笑,又不好意思,你要說她五短身材,她真惱了,到時候不用心辦事,虧欠了院子里面這群洛璃們,就不美了。
當下他就一伸手把那朵深紫色的月季給摘了下來,隨后遞了過去。
劉清江接過深紫色的月季,低下螓首,去嗅了嗅那花蕊。
假山下陰暗旁邊就是熾烈的光線,明暗對比強烈得緊,劉清江低頭嗅花的動作就顯得格外深邃,像是一幅飽含著濃烈感情的油畫。
康飛忍不住就想破壞這個景致,嘴巴一撂,就想說,這盛開的花蕊其實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,話到嘴邊,終究沒好意思說出來,一禿嚕,頓時就變成了另外一句話,“聞花嗅骨三分毒。”
劉清江聞言就把花蕊從鼻前拿開,卻依然捏在手上把玩,“那是因為花蕊中經常藏有蜜蜂,卻不是說真的就有毒……你帶挈的這個人,還算好的,那南京貢院外面,每年不得瘋掉幾個人……我這手段,那也是跟人學來的,沒什么出奇的,不過是經驗之談罷了。”
康飛聽了這話,心說那范進中舉作為一篇課文他是學過的,可當真見著,才知道毒害之深。
一時間,兩人都沒什么談興,劉清江只是捏著那朵紫色月季花在手上把玩著。
我在大明開無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