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老將軍一出門,露著點,還有腹肌,八十二歲的身材,叫別人看了都羞愧,他高聲就道: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?那青衣小官兒,你,說的就是你,你這漢子,老夫我就聽見你說個大同婆姨,誰不知道大同婆姨都是一股子浮尸白,哪里有我江南女子好?”
康飛本來看張桓老將軍出門來,聽他喊了一聲,以為他要大發神威的,結果老將軍話鋒一轉,你怎么說起大同婆姨皮膚雖然白但是太干,沒有江南女子水潤的話題來了?
那青衣小官被他這么一搶白,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,“老人家,你不懂……”
“老夫不懂?”張桓雙手撐腰,“嘉靖十一年的時候,馬柳泉赴任漕運總督,那也是要拜訪老夫的,嘉靖十五年,馬柳泉卒與任上,還是老夫我親自扶的棺……是你沒讀過書?還是老夫沒讀過書?朝廷大佬但凡寫書,提到大同婆姨,誰不說是浮尸白,就你,芝麻小的官兒,才養幾個外宅,敢說這樣的大話?老夫我在房間里面就聽你吹噓相與的南京十二樓主事,揚州十二朵金花,你要真相與過,何至于說出這般的話來?”
康飛一聽,臥槽,感情你老人家這種仗義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做啊?
至于對面,聽到漕運總督的名號,頓時灰溜溜就不敢說話了,這個時代,不提京官,外放的話,【仕宦以漕都為外臺之最榮】是公認的,漕運總督不但【兼管河道】還【巡撫鳳陽等地軍務】,權力大到不可思議,關鍵是,這是直屬上官,老將軍賣相須發皆白,很有些范兒,說的話,雖然在旁人耳中聽著有些吹牛的成分,但是,指不定人家就能在自己上司面前吹吹風呢,為一時意氣,得不償失。
故此,那青衣小官頓時就放下架子,觍顏彎腰,說,“打攪你老人家休息了,我這不是吹牛么,我家里頭馬馬,那是衛籍,槍棒嫻熟,彪悍得很,老人家,下官我也就是一個嘴上快活……”自曝其短,拍了張桓的馬屁。
老將軍鼻腔出氣,切了一聲,揮了揮手就道:“散了散了,還等著老夫我請你們吃宵夜不成。”
等周圍人俱都散去,康飛一看,那個御醫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,當下就走過去拍老將軍的馬屁,“老爹爹,你就是這個。”說著,便挑起了大拇指,隨即,補了一句,“不過,你在房間豎著耳朵聽了多久了?”
老將軍原本瞇著眼準備聽他吹噓自己,結果聽了這么一句,頓時吹胡子瞪眼睛,一轉身就摔上了房間門。
我在大明開無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