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話說的好,國家養士百五十年,仗義死節,正在今日。
【仗義死節,正在今日】這八個字,他和無數的讀書人一樣習慣性忘掉,只記得前面半句,國家養士百五十年。
這養士,就養出了讀書人的驕嬌二氣,輕易不肯也不會服軟,非要等到鋼刀架在脖子上,才會軟下來。
故此,他瞪大眼睛,漲紅了臉,就大踏步走了上去,“戴康飛,還不與我住手……”
前面開無雙的康飛根本不搭理他,只是一門心思,要讓在場所有站著的全部躺下來,甭管是誰,是男是女,是老是少,是人是鬼……
那些粗俗惡婆娘的舉動,的確觸犯了他的底線,人之所以是現代人,那是因為有獨立人格,雖然說,五百年后好多人未必有這個東西,但是,康飛總覺得,不管有沒有,我必須堅信自己有……這當街扒人的衣裳,和封建時代的浸豬籠又有什么區別呢?豈不是把人格拿了扔在地上踐踏?
故此,他便怒了,當即化身憤怒小青年,就如一頭發情的大牯牛一般橫沖直撞起來。
一頭牛的力氣是極為可怕的,所謂九牛二虎之力,不就是這么來的么,他這一發狂,根本沒人招架得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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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凡歷史上豪勇之士,那肯定都是身具神力,至于什么招式精妙,完全是讀書人臆想出來的,笑笑就好,好比唐代尉遲恭,史書上說他【擅奪槊】,可仔細一想,這不就是空手入白刃么?我信你個大頭鬼,這種東西,都是編出來忽悠人的。
就如扶桑柳生家的【無刀取】,聽著就形而上,那是用來忽悠幕府將軍的,可惜,后人自己先信了,結果練內傳劍法的弟子全部撲街,反倒是那幫沒有得到真傳的弟子,那都是戰場總結出來的,管你多少精妙招數怎么來,我只一刀當頭劈去……
就康飛這個被胖迪用熵值加持過的身板,要什么精妙招式,莽過去就行了。
故此,他這一怒,頓時撞得人仰馬翻。
有些人還要賣刁,躺在地上哎呀哎呀喊,可是康飛才不管那么多,但凡喊的,無一例外,上去就一腳,當即昏迷。
幾腳踢下去,旁人一看,這么兇殘?頓時嚇得不敢叫了,連哼哼都不敢。
大家伙兒也看出來了,這家伙是只要站著的都給你放躺下,有些乖覺的,當即就噗通一聲往地上一跪,果不其然,便沒有拳腳加身。
人的精氣神是很奇妙的,這東西后世被數據化成【士氣】,看似不靠譜,可是,仔細一想,被兔子攆著打的果子貍,為什么換了一個番號,到了朝鮮,頓時把米國大兵打得嗷嗷叫呢?
如果說剛才這些人的士氣是100的話,那么,現在這幫人的士氣就是0,說是待宰羔羊,也不過如此。
正因為如此,這種情況下還攆著人追的康飛,在唐懋經眼中看來,未免就格外地十惡不赦……
可惜,等他大踏步走到康飛面前,這街上已經沒有站著的人的,不是躺在地上,就是瑟瑟發抖跪在地上,唯一還在掙扎的是唐懋經手下的一個衙役,這廝躲貓貓,不知道在哪兒學來的繞柱而走,那是街頭的一根日晷,還是前宋時候留下來的,一直被保留著,結果他一直躲著,這時候被康飛發現了,頓時就返身大喊,“老爺救命……”
“給我躺下吧!”康飛大喝了一聲,飛身一腳,就把這廝給踹飛了起來,直接撞翻了一家賣果子的鋪子,滾了一地的果子。
看康飛當著自己的面把自己的手下衙役踢飛,唐懋經氣得渾身發抖,乾指就喝問他,“戴康飛,你眼中還有沒有朝廷?”說著,他看看地上那些百姓,又補了一句,“這些百姓婦孺何等無辜?要飽受你的毒打?”說著,他就走過去,彎腰去扶一個老頭,“老丈,快快請起,莫要怕,我乃是揚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