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來,把地上染得赤艷艷的,旁邊幾個零零碎碎的尸體,看著估計也是被康飛用這種兇殘的刀法給肢解開的。
風中盡是血腥味道,地上紅的白的綠的黑的,血淋漓一大片,對面起碼幾十人,這時候卻是躊躇不前,為首兩個倭寇把刀高舉過頭,哇啦哇啦喊著,卻偏生不敢上來。
康飛把手上奧丁紋倭刀一甩,撇了撇嘴,想來一句【敵羞吾去脫他衣】的,但是再想想,這些人練個名姓都沒有,哪里值得他喊,故此就一笑,邁開六親不認的步伐就走了上去……對面幾十個倭寇看他拎著刀就走過來,頓時嚇得連連后退。
宋桐崗看得血脈賁張,拎著刀,張著嘴,嘴唇上下動著,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鐵勝男看得心花怒放,拎著棍子就大喊了一聲,“看俺來助你一臂之力。”說著就沖了上去。
她一下沖得太猛了,速度太快,卻根本沒料到,那石板街面上糊了一層血跡后是多么地滑,頓時腳下一滑,連人帶棍子就跟溜冰一般飛了出去。
尖叫了一聲,她就像是一輛七十邁的車一般就撞在了康飛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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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飛后腰一痛,差一點摔倒,幸虧他是個力量點到非人的掛壁,伸手一撈,頓時就把鐵勝男撈住了。
手上觸手軟綿,康飛定睛一看,頓時差一點鼻子都氣歪了,一松手,就又把鐵勝男給扔在了地上,鐵勝男屁股剛著地,一伸手就撐了起來,覺得手上滑膩膩的,低頭定睛一看,卻是一顆眼珠子,上面還黏著一堆東西,當下哇地一聲叫,從后面就抱住了康飛。
康飛猝不及防,頓時被她拽得身子一歪。
對面為首的兩個倭寇這時候眼神對視,頓時心領神會,齊齊大喝了一聲就沖了上來。
陳東、葉麻手下的真倭,大抵都是九州島的。
一說到九州島,似乎都說是平戶松浦家為主,其實不然,松浦家在扶桑只是提不上號的小領主,平戶只是因為是貿易節點,才顯得那么重要,實際上當時整個松浦治下,人口大約也就是幾萬。
要說拿這個幾萬來做倭寇未免就可笑了,這點人口,大約松浦家連種田都不夠。
當時最大的倭寇出產地,還是薩摩島津家,島津家做倭寇,那是有傳統的,后來的琉球,就是被島津家搶去的,琉球的甘蔗傳到扶桑,扶桑老百姓才嘗到甜味,在那之前,吃個豆包都能把扶桑老百姓幸福得流下眼淚。
島津家后來賴以揚名的瘋狗流劍法這時候還沒有開創,不過,任何技術,都不可能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,在東鄉重位開創瘋狗流劍法之前,薩摩島津家就已經是以勇猛著稱了。
簡單來說,技術肯定是已經出現了,但是,還沒有人總結,就好比三國,三國演義沒寫出來之前,說書先生們已經把三國說得天下皆知了。
故此,對面兩個真倭那是雙手把刀高舉過頭嗷嗷叫著,像是瘋子一樣就沖了上來,光看架勢,確實一往無前,要不,怎么叫瘋狗流呢!瘋狗瞪著眼睛流著口涎沖上來的時候,但凡是個人都害怕。
這種劍法,后來經過東鄉重位的總結,取名示現流,一直到幕府末期,都是實戰了一塌糊涂的劍法,不知道多少劍客敗在這種嗷嗷叫著沖上來的瘋狗劍法之下。
可惜,他們的對手叫康飛,來自五百年后。
伸手把鐵勝男一推,手感綿軟得很……他只是一橫刀,隨后,兩個嗷嗷叫著的倭寇就飛了出去,上半身……
后面幾十個倭寇看得冷汗直冒,雙手發抖,連家伙都握不住了。
倭寇里面,真倭往往都是中層骨干,高層往往都是來自徽州,或者福建、浙江的財主,至于底層,大抵都是些無賴子,要么就是被裹挾的普通農民,嘗過搶的滋味,便再也回不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