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個沙皮狗似的。
康飛頓時就沒好氣,“老子問你姓甚名誰?!?
“小人就叫河邊左衛門。”
康飛頓時就詫異了,“辣塊媽媽,你這廝,還真是個倭奴啊!”
倭寇頓時滿臉的委屈,“老爺這話,俺就不服氣了,俺也是聽過鄭開陽先生講學的,先生說,夷狄入中國,則中國之,中國入夷狄,則夷狄之,俺雖然叫河邊左衛門,可俺一顆心,卻是中國心……先生還說,扶桑從前宋時候,便持續來中國取種……”
他說著,雖然跪在地上,卻未免一挺胸,說道:“先生說俺這張臉,看著就中國,先生還說,前宋時候扶桑來取種的,那都是要取大名士大詩人的種,連蘇東坡,都曾經睡過扶桑女人哩,說不定,俺就是蘇東坡的后人哩……”
他說這番話的時候,滿臉都放光,康飛聽了,卻是差一點一口老血都噴出來。
辣塊媽媽,你這位先生,歷史編得真好……
康飛還真不知道,這位鄭開陽,后來做過閩浙總督胡宗憲的幕僚,寫過《日本圖纂》、《籌海圖編》、《江南經略》,更是說過【防海之制,謂之海防,則必宜防之于海,欲航行于大洋,必先戰勝于大洋】這番話,算是個極為有見地的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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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,限于歷史窠臼,這個是必然的,從后世的角度看,大約沒幾個人能夠逃脫這一點。
這時候的人,講學是個風氣,講究有教無類,你是個殺豬的屠夫也好,是個賣婔的表子也罷,只要你肯來聽,我便說與你聽。
這其中,尤其以心學諸公為最,往往【雖閭巷婦人亦知其名】,在這種大環境下,有倭人聽講學說,卻也不是奇怪的事情。
只是,落在康飛耳朵里面,未免很是奇怪。
他忍不住就問河邊左衛門,“既然你覺得自己是中國人,那為何還叫河邊左衛門呢?”
河邊左衛門就說了,“先生說,這叫不忘本,是做人的基本道理……”
我特么信你個鬼。
康飛抬起腳,一腳就把河邊左衛門給踹翻在地上,“辣塊媽媽,就憑你這個五百年前的土著,還是個異國土著,還想忽悠老子?你要真有一顆中國心,怎么還刮著個月代頭做倭寇……”說著,就把奧丁紋倭刀拉了出來,嚇得周圍倭寇頓時呼啦一下,跪倒一圈。
他把刀高舉過頭,嚇得河邊左衛門臉上失色,“老爺饒命,俺真沒殺過人,不信,老爺你仔細問問。”
高舉著刀,康飛瞪眼就問道:“果然如此么?”
旁邊就有不少倭寇磕頭喊道:“左衛門是葉二當家的軍師,平時總勸二當家少造殺戮,今天要不是左衛門勸,這些禿驢,早就被二當家給砍殺了?!?
他們這么一說,那些和尚就不干了,頓時紛紛怒視這些倭寇,有和尚就喊,“這位小檀越,倭寇哪有甚好人,一總殺了,總是沒錯?!?
我在大明開無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