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康飛不得不張嘴,隨后,那黑乎乎的藥汁就大口大口地灌了過來,他不得不連續(xù)吞咽,DuangDuangDuangDuangDuang一口氣就喝下了肚里面去。
四娘娘看看空碗,這才滿意笑笑,康飛這時候捂著嘴,四處就開始找,還是四娘娘心疼兒子,看他猴崽子一般蹦來蹦去的,伸手就塞過去一粒冰梨糖,康飛頓時才感覺到一點活著的滋味……媽耶,苦死我了。
他含著個糖砸嘴半天,這時候才看見老娘收拾東西,當下就問,“老娘你做啥?”
四娘娘白他一眼,“你不就是嫌棄你老娘礙你的事么!我這做娘的,還能不識趣?硬賴在你房間不成,自然是收拾東西滾蛋……”話是這么說,可是里面的酸味卻是撲面而來。
康飛頓時臉上飛紅,難為情起來,訥訥就說:“老娘,我哪塊就有這個意思?你不要瞎說……”
“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,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,我能不知道你?”四娘娘酸溜溜地說著,繼續(xù)收拾自己的東西。
康飛被老娘這么說,自然臉上掛不住,一邊阻攔老娘一邊就左右張望,還是四娘娘告訴他,“別張了,胖迪去曾賈氏那邊陪她說話去了,一刻兒就回來,我一個老婆子,就不耽誤你們小夫妻兩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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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!老娘。”康飛不得不抱住四娘娘的膀子,臉上堆笑,“你兒子我哪塊就是那種不孝順的東西?你對兒子有點信心好不好?”
四娘娘鼻腔出氣,哼了一聲。
“老娘你聽我說,我絕對沒那個意思,再說了,老娘你哪塊老,徐娘半老……不是,是青春正茂,我見猶憐,隨隨便便在埂子街上走一圈,回來抖一下衣裙,那地上全是眼睛珠子哩……”
四娘娘終于噗嗤一笑,伸手就在他腦門上一拍,“凈渾說八道,當你娘是那種招蜂引蝶的人么?”
“自然不是,我的意思是,老娘你母儀天下……”康飛把腦子里面能想到的好詞都給四娘娘堆砌了起來,四娘娘嘴上罵他瞎說,心里面不知道多快活哩!
終究,四娘娘還是打斷了康飛的話,“好了好了,娘也不生氣,我知道,你也大了,有自己的心思,只是,你身體剛好,要節(jié)制……”
康飛未免訕訕然,他老娘這個人,他還是了解的,能把一家香粉店從二十年草創(chuàng)變成如今整個揚州府知名,這能力是不消說的,起碼,不會像是現(xiàn)在一般女性那般,說話更是直爽,頗有五百年后職場女性的意思,你要讓她繼續(xù)說下去,說不好,就要給你細說下去,這多尷尬?
當下,他眼珠子一轉(zhuǎn),就把屎盆子給扣到四爺頭上去了,“老娘你千萬別誤會,我真不是那個意思,其實,下午時候,老頭他到哪塊去你阿曉得啊?”
四娘娘聞言,頓時且了一聲,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,既然兒子長大了,有些話,也不是不能說,“你老子以前還相與小東門的表子哩,那又如何?男人外頭應酬罷了,他相與過一個叫蘭頻頻的……那也是當年小東門十二金花之一,那又如何?難道還癡心妄想來家做大奶奶?你老子是個爺們,貓兒饞嘴吃魚罷了,又不是腦殼壞了……”
康飛目瞪口呆,臥槽,老娘你這話,我一時間接受不能啊!原來你都知道……四娘娘看他表情,當下就語重心長說道:“你老子是讀書人,讀書人自然知道孰輕孰重,娘不擔心你老子,娘只擔心你,你腦殼是真壞過,沒個輕重,要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,就傷了胖迪的心,你知道么!”
老娘你這話……太傷人了,康飛臉上一滯,隨后,訕笑就說:“老娘瞧你說的,我哪塊是那種不曉得輕重的人……”
四娘娘未免白了他一眼,“是,你曉得,那你跟一個船上的丫頭,是怎么一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