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遍。
聽完后,蘇玉梓坐在暖塌上,沉默半響,看了看熙修容一派傷懷又清澈的眸子,開口詢問。
“熙修容,你叫什么名字?”
熙修容愣了一下,回道:“臣妾名為博爾特阿莎。”
蘇玉梓的語氣帶上了點溫和。
“阿莎,我大煜和定長公主遠嫁坷岳多年,前些日子才回來,這些年毫無所出,你可知這是為何?”
熙修容呆愣了一下,淚水也止住了,一個想法在心中隱隱成形。
蘇玉梓把話也說的很開:“坷岳不會允許皇室兒女中有大煜血脈,大煜也不會允許皇子公主有坷岳血脈。阿莎,你代表的是兩國交好,肩負的是外交使命,從你嫁進來的那一天起,就別再奢求兒孫繞膝和丈夫的情愛了。渴望這些,只會讓你遍體鱗傷。”
蘇玉梓說著,將自己的繡帕遞給熙修容。
“擦擦眼淚吧,拿出你坷岳公主的氣派來。你這樣性子純善,在坷岳時,一定很受你父母的寵愛吧?
后宮女子腌臟事多,日后你也要多加小心。身邊的宮女會醫術這事,別再告訴其他人了,不管在哪里都要謹言慎行,若是有什么解決不了的,也可以來找本宮。
但是只一點,不該動的心思不要動,后宮是個大染缸,是出淤泥而不染還是被染的失了本心,全在你自己。”
熙修容嘴一癟,接過蘇玉梓的繡帕,擦了擦自己的眼淚。
“多謝皇后娘娘提點,臣妾明白了。”
蘇玉梓點了點頭:“本宮言盡于此,有張太醫看著,你好好養著身子。本宮改日再來看你。不必起來行禮了。”
熙修容便在床上躺著,攥緊了手里的帕子,說了句臣妾恭送皇后娘娘。
婉妃對熙修容的宮女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。也出去了。
她心里亂亂的,想問問蘇玉梓,真的是皇上下的藥嗎。可是一出寢宮,發現蘇玉梓走的好快,已經沒影了,只能看到翠春和碧夏匆匆追趕的背影,甩了甩帕子,只能作罷。
“云青,快到了午膳的點了,我們回依水宮吧。”
云青應是,扶著婉妃上了轎輦。
一路往回走,婉妃心里裝著事,想著想著就開口:“云青,你去請張太醫來給本宮…算了,張太醫年紀大了,這些日子也太忙了,還是晚點吧。你去差人給張太醫說,讓他沒事收兩個徒弟打下手。真是個蠢的,天天累的自己滿頭大汗的。”
“是。”
“云青,皇上對熙修容這樣,也是情理之中,可是本宮怎么這么難受啊?”
云青抬頭看了看轎子上坐著的美人,眉心微蹙,蔫蔫的靠在椅背上。
朕一回頭,妃子都內部消化了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