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就是公主的生辰宴了,今日一早眾人都來請安。
蘇玉梓到的時候,妃子們都坐好了,除了有孕的姜才人和靜妃,其余人都到了。
婉妃閉門謝客這么多天,今日雖然依舊是風(fēng)光的裝扮,卻能隱隱看出眼底的烏青。
皇上自從柔美人進宮,就再也沒去看過婉妃。一直都是柔美人獨寵。
除了明日的公主生辰宴,再沒什么要緊事,眾人又開始閑話家常。
曲嫣抿口茶,看著容玥瑤和秦函茗之間的磁場。笑著對秦函茗開口:“淑妃娘娘昨夜睡得可好?”
秦函茗:“很好。”
容玥瑤紅著耳尖,嗔怒:“曲姐姐!”
蘭美人驚訝的詢問:“華充容,純婕妤,你倆的嗓子怎么都啞啞的?”
蘇玉梓和秦函茗一起咳了一聲。
謹(jǐn)充媛連忙拉了拉蘭美人的袖子,眼神示意她閉嘴。
婉妃蔫蔫的,見大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,便起身行了一禮。
“皇后娘娘,臣妾身子不適,先告退了。”
蘇玉梓點頭:“都散了吧。”
婉妃見狀便往外走,路過柔美人,冷冷的瞥了一眼。
眾人都慢悠悠的結(jié)伴往回走,婉妃則走到了莊祺身邊。
“莊寶林怎么面色這么差?本宮替你請個太醫(yī)吧,現(xiàn)在就去柔儀殿給你看看。”
莊祺深知自己沒有拒絕的權(quán)利,一聲不吭。頗有些逆來順受之感。
婉妃坐在轎子上,吩咐抬轎的奴才腳步快點,別耽誤了莊寶林看診。
莊祺早就不能坐轎子了,在后面跟的很辛苦。
婉妃斜斜的倚在轎子上,看了一眼身后亦步亦趨的莊寶林,眼里閃過一抹怨毒。
莊祺這個賤人,居然收買自己的太醫(yī),這么多年一直給自己服慢性避孕的藥物。
知道自己傷了身子不能再有孕,婉妃消沉了好多天。借助皇后的手才查出來太醫(yī)真正的主子。
可皇上知道這件事后,露出些愧疚的目光,竟沒有處死莊祺!
婉妃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憤怒,總之這些天看著皇上新歡在側(cè),心里陣陣發(fā)涼。
一路到了柔儀殿,婉妃一下轎子,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,陳太醫(yī)緊隨其后。
陳太醫(yī)心下戚戚,自己辦事這么多年,早就習(xí)慣了婉妃的重視。
這些天婉妃再也沒喝自己開的藥方,如今又帶著自己來柔儀殿,自己做的事,可能已經(jīng)暴露了。
到了柔儀殿,婉妃二話不說直接坐上了主位,給云青使了個眼色。
撲通一聲,莊祺在云青的壓迫下直挺挺跪了下去。
意菊見狀連忙上前幾步,想扶開云青壓在莊祺身上的手。
“賤婢!住手!”
婉妃喝了一聲,意菊猶豫了一下,直接被婉妃的首領(lǐng)太監(jiān)給壓住了。
殿內(nèi)的氣氛劍拔弩張,莊祺倒是平靜,對著自己蠢蠢欲動的追隨者們說了句稍安勿躁,緊張氣氛這才有了片刻的緩解。
婉妃對著身邊站著的宮女詢問:“湯藥可煮好了?”
“回娘娘的話,應(yīng)當(dāng)在往來送的路上了。”
婉妃嗯了一聲,對著云青吩咐:“掌嘴。”
莊祺的眼神一潭死水,看向婉妃的眼神甚至有些戲謔。
“柳鳶,這么多年了,你才發(fā)現(xiàn)太醫(yī)有問題,真是蠢的可以。”
“云青,打。”
隨著巴掌聲響起,陳太醫(yī)嚇得跪在地上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。
“皇上留你一條小命正好,能讓本宮折磨你到死。”
婉妃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怨毒。這些年自己對孩子的渴望,在莊祺戲謔陰翳的眼神里,好像一個笑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