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鳶擰著眉心醒了,噘著嘴揉了揉自己的肚子,聲音還帶著剛醒的迷茫。
“餓…云青…”
結果一睜眼,就跟范祺亮晶晶的眼睛對上,嚇得柳鳶顫了一下。
“你,你這樣看著我作甚…”
柳鳶心里百轉千回,這莊祺,莫不是中了一次毒,傻了?
平日里陰沉沉的一張臉,不是在假笑就是面無表情,突然笑瞇瞇的,怪可怕的。
難不成…心里又在琢磨什么害人的法子?
范祺的嘴角根本壓不下來,但是又想到曲嫣的告誡,硬生生換了一副迷茫的表情。
由于演技一般,瞧著有點猙獰。
“你是誰?好漂亮…我這是在哪啊…”
柳鳶驚的瞪大了雙眸。
“云青,宣太醫呀,莊祺得了失心瘋了!”
范祺嘴角抽了抽。
云青急急忙忙的去叫太醫了,張太醫如今還候在水凝宮,等著范祺醒呢。
他已經很累了,可是范祺的情況太過特殊,那種奇毒居然自己化解了。今日不給范祺把個脈,他心下難安啊!
所以一聽莊寶林醒了,他提著藥箱就急匆匆的進去了。
張太醫給范祺把脈,把了很久,柳鳶沒耐心等了,先回去用膳了。
曲嫣趕到的時候,張太醫擰著眉在寫字。
見曲嫣只身前來,張太醫連忙行了個禮。
“起來吧,張太醫,你今日辛苦了。聽聞你妻子剛產下一女,方才皇后娘娘吩咐了,給你休沐幾日。”
“臣多謝皇后娘娘!華充容,這,莊寶林如今脈象已無大礙,只是…只是她似乎失憶了。”
曲嫣臉上浮現一抹恰到好處的疑惑和驚訝。
“失憶了?這是為何?可是那毒的后遺癥?”
“臣明明診出莊小主中毒已深,不知為何就自行痊愈,如今還失憶了,但是又記得最起碼的交流和行為習慣,實在奇怪。臣已經將小主的脈象記錄在案,打算回去好好研究。”
曲嫣笑了笑,眉眼一彎。
“張太醫,莊寶林之前中毒一事,皇后娘娘已經封口,對外就說她只是被簪子刺傷,并無大礙,你可記住了?”
張太醫深知不可多言的道理,忙點了點頭。
“臣記住了,莊寶林只是受了靜妃娘娘的刺激,暈了過去,慌亂中磕到了頭,失了記憶。”
“是,如今莊寶林失憶嚴重,就連宮里的規矩全然都忘了,行禮說話多有不對勁的地方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張太醫聞言連忙點頭:“是,華充容說的是,臣這就去太醫院備案,明日再稟報皇上。”
“好,張太醫辛苦。如今莊寶林和婉妃已無大礙,張太醫快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
張太醫走了,當時在場知道中毒一事的宮女又被耳提面命一番,曲嫣才放心的走進內殿。
范祺百無聊賴的在床上扮演著一個失憶了的迷茫少女的形象,聽到腳步聲,眼神空空的擰過腦袋。
看著這絕色的容顏,眼尾的淚痣,櫻桃小嘴,白皙的肌膚,這肯定就是曲嫣吧。
確實很好看。
曲嫣坐到了床邊看著莊祺那張一向能給人壓迫感的臉,露出這種呆呆傻傻的神色,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。
她將手握到了范祺的胳膊上,把脈的同時放小圓出來檢測,嘴上也開口詢問:“你好…你,叫什么?”
范祺瞥了一眼殿內,發現那些站崗一樣的宮女們都已經出去了,這才松了口氣,一下子坐了起來。
“哎呦我去…你終于來了,昨天晚上多謝你的解毒丹。”
“你東北的?”
“咋了?你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