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純娘娘大蠢蛋!”
“安安!你個壞妮子,不許動我的雪球!”
“王晨星!!!你怎么又把我辛辛苦苦捏的球拍碎了?”
“我,我看這塊有點凸…不好看嘛…”
“好了好了,妹妹別生氣,我跟喻兒再捏一個。”
周圍的聲音很嘈雜。肆意的笑聲,笑著奔跑的孩童,舞的雜亂斑駁的雪花…
柳鳶腦袋宕機了一下,周圍的嬉戲聲全都遠去,雪花的舞蹈變成了默劇,撲通,撲通,撲通,心跳聲怎么這么大?
她的視野微微聚焦,范祺的臉頰在燈籠的映照下半明半暗,雙眸很亮,很堅定。
柳鳶有些亂,想不清楚,好像真的醉了,說話也不太經過大腦了。。
她聽到自己婉轉的聲音,輕輕的說了句。
“好呀…”
范祺笑著捏了捏柳鳶的臉蛋,意料之中的好手感。
“鳶兒,你醉了。臉紅了。”
柳鳶甩了甩腦袋。
“別捏本宮的臉,捏丑了。”
“不丑,很可愛,怎么這次喝醉不哭鼻子了?”
“你才哭鼻子,本宮可沒哭過鼻子。”
“好,過會回去我給你煮解酒湯,不然明兒該頭疼了。”
“本宮才不喝。”
范祺笑了笑,沒說話,繼續捏著雪人。
大雪人頭上一個小雪人,很可愛。
夜深了,地上立著幾個美丑不一的雪人,眾人也都各自回去了。
聽說皇上今夜寵幸了熙修容。但是沒人關心了。
●'?'●
清晨,柳鳶坐在床上,一臉茫然。
她頭發亂糟糟的披散在肩上,頭頂還立著一根呆毛。
柳鳶的皮膚很好,哪怕是剛睡醒,也是白白凈凈的,此刻瞧著有些呆萌。
記憶回籠,她回想起昨夜醉了以后…
范祺,范祺說她想和我共白頭?
什么意思…
再往后回憶…
回依水宮后,自己喝了范祺喂的解酒湯,一直靠在范祺肩膀上,還纏著不讓她走,讓她給自己講故事。
然后…然后自己就睡著了。
所以…
柳鳶回頭,被嚇的心頭一顫。
范祺正閉著眼睛在一旁躺著,幾根發絲軟趴趴的貼在臉頰上,睫毛長長的形成一個扇形的小陰影。
自己的頭發跟范祺的頭發交疊在一起,鋪在床上。
這不是她第一次跟范祺同床而眠了,但是這次跟上次為何感覺這般不一樣?
柳鳶連忙擰過頭,伸出一只手捂住心臟,感覺到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。
寢衣隨著手臂的動作落下去一點,露出半截子白皙的小臂,瞧著十分秀色可餐。
范祺一睜眼,就是這樣的情景。
呆萌的側臉,優美的蝴蝶背,長長的發絲散發著淡淡的香味。
范祺捏住露出的那截細細的手腕,嚇的柳鳶一激靈。
還沒反應過來,范祺就已經把柳鳶拽倒,跌到了自己懷里。
柳鳶短促的啊了一聲,結結實實的摔進范祺懷里。一只小手還被范祺握在手心。
范祺閉著眼,裝作沒睡醒的模樣,將人攬在懷里,嘟囔著聲音。
“別坐起來,被窩都涼了,乖,再睡會。”
柳鳶愣了一下,臉燒的滾燙,剛想開口說點什么,卻發現范祺…睡著了?
她被牢牢的禁錮在范祺的懷里動彈不得,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柳鳶沒再開口,而是乖乖的窩著,不說話了。
閉著眼睛“睡著了”的范祺,嘴角隱隱揚了揚,又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