觀星臺,眾人都換了一身適合觀星的衣裳,金絲銀線,流光溢彩,在月光下隱隱閃爍。
曲嫣帶頭飲酒作樂,其余人自然無有不應,閑聊打趣,歡聲笑語。
魏凡晴也被感染,覺得離別愁緒都淡了幾分。
繡娘從未喝過這樣好喝的酒,也沒被人這樣精心伺候過,越喝越多,越來越飄飄然。
酒過三巡,不少人都醉了。
柳鳶沒骨頭似的靠在范祺懷里撩撥,惹的范祺面紅耳赤,不斷低聲道:“別…別,在外面呢。”
柳鳶不滿的噘著嘴:“你也是有出息了,竟推開我。”
魏凡晴一扭頭,不經意瞧見這一幕,面頰燒起來,連忙扭過頭去。
她好像有點猜到后宮為什么這么和諧了…
曲嫣也托著腮,往一個點出神。
或許眾人也知道她在思念蘇玉梓。都不打擾她。
夜風有些涼了,秦函茗不算太醉,見眾人東倒西歪,起來主持大局。
“都把你們娘娘扶回宮,喂了解酒湯就快些休息。”
宮女太監們紛紛應是,一宮女也上前來對著魏凡晴道:“公主,皇貴妃娘娘已經安排好了您的寢宮,在長樂宮,請隨奴婢來。”
魏凡晴喝的頭暈,軟趴趴的被扶著,昏昏欲睡的第一個上了轎子。
也有個宮女去了繡娘面前,恭敬道:“姑娘,您今夜住在長樂宮偏殿。”
繡娘搖搖晃晃的起來,已經醉的不省人事,她大聲嘟囔著:“憑什么我住偏殿?我要住主殿!”
話音落下,觀星臺上一陣安靜。
曲嫣錯愕的回過神來,看向繡娘,緊緊皺起了眉頭。
柳鳶也是醉了,站直了身子嬌媚道:“你算個什么東西,一介平民,借著公主的面子讓你入住長樂宮,你還不滿意?”
尾音上揚,因為醉態,瞧著像是撒嬌,沒多少威懾力,自然沒嚇到喝醉的繡娘。
繡娘理直氣壯的:“公主?公主就是個不許夫君納妾的妒婦罷了。”
柳鳶皺著眉,平日里她就囂張,更別提如今有人撐腰,有酒壯膽,也不管什么公主不公主了,一腳就踹了過去。
驟然被踹到胸口,繡娘悶哼一聲,跌坐在地。
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柳鳶身邊的大宮女扇了一巴掌。
柳鳶喝道:“好大的威風,竟敢辱罵公主?”
秦函茗是個還清醒的,見狀吩咐道:“繡娘辱罵公主,冒犯婉妃,拖去慎刑司關著,明日皇貴妃娘娘和公主酒醒了再做處置。”
柳鳶插嘴:“直接關起來當真是便宜了她。”
曲嫣也樂意治一治這繡娘,她雖醉了,卻不完全迷糊,順桿子爬:“翠春,潑一盆冷水讓她好好清醒清醒,再掌嘴三十,在觀星臺罰跪到天明。”
翠春連忙應下。
鶯鶯燕燕見狀沒興趣觀刑,個個都散了,觀星臺頓時杯盤狼藉,只有宮女太監們小聲收拾殘局和繡娘挨打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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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主府,繡娘母親正翹首以盼,總算盼來了公主回府的消息。
她心里擔心女兒會惹事,連忙去拜見公主。
“公主殿下,您回來了。”
魏凡晴聞言,輕輕嗯了一聲。
婦人又疑惑的環顧四周:“請問…繡娘呢?”
魏凡晴面露疲憊:“我已經將她送去我買的院子了。你也今天收拾好行李,去找她吧。”
婦人驚道:“可是她在宮里得罪了貴人?”
魏凡晴不欲多言:“走吧,日后她的事,不要再來找我,我會給你一筆錢養老。”
婦人見狀,心想也好,她也不必日日操心女兒惹禍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