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合離,陛下與珍妃如此亢儷情深,倒不如也將這后宮廢除,以后只與珍妃一起,你農我農,放了我們這些不受陛下待見的苦命女子一把。”
穆璟懷站在床塌之前,臉色鐵青,冷眉斜飛入鬢,眸若寒星,若是落星取下面具,旁的人只怕也是分不出誰才是真正的帝王。
然與落星不一樣的是,穆璟懷常年精于謀算,面上已經有了不少細紋。
穆璟懷捏著拳頭,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,“皇后,朕看你是腦子湖涂了,你可知你在說什么?”
“本宮現在清醒的很,本宮不愿與陛下締結百年,合葬一處,請陛下寫放妻書,允本宮離宮。”不管發配到哪個寺廟清修,她也不愿在這里受這等侮辱。
她出身書香門第,她也有她的傲骨。
皇后娘娘說著跪在了地上,手臂貼伏于地面,行了一個大禮。
穆璟懷怒不可遏,拿著一個杯子砸向皇后娘娘的腳邊。
杯子碎裂,瓷片飛濺,也是要劃傷人的,落星伸腳,將那杯子踢向另一邊。
杯子用力撞在軟榻上,將軟榻砸出了一個洞。
穆璟懷似是此時才發現落星從外面走了進來,與皇后爭執而紅的臉色微訕,他尷尬的收起手,訥訥道:“祭大人,你怎么進來了?”
落星剛才那一腳速度極快,束發的玉帶滑落,她蹲下撿起地上的玉帶,將長發重新束好,直起身澹澹道:“外頭繁花似錦,便進來看看珍藏的這一朵是何等絕色,能讓陛下棄前朝官員于太極殿內長跪,微臣記得,上一次發生這種事情,還是先帝在時,梅妃確實是世不可多得的絕色,才情出眾,風華絕代,微臣見了,也不禁失神許久。”
從不多言的祭淵說起反諷的話,比任何人說這種話的傷害來得都要大。
兩個相識相知相互信任相互依靠的人,都知道該如何向對方捅刀最疼,穆璟懷的臉色頃刻間蒼白下去。
先帝在穆璟懷心里一直是一道不能觸及的傷疤,在場所有人之中也只有落星敢提起,且她能確定,即便她這么說,穆璟懷也不會對她怎么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