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(zhàn)火無情,整個匹諾康尼處處皆在上演著血與火的悲歌。
為除元兇首惡,羅睺直奔終點而去,來到了匹諾康尼大劇院的門前。
意外的是,在劇院的附近,竟然看不到一只蟲子靠近,映入眼簾的唯有洞開的大門,而列車組眾人卻不見蹤影,想必是已經(jīng)進入了劇場的內(nèi)部。
羅睺略作停留,隨后再度邁出腳步,踏入了這間全銀河聞名的演藝圣地。
當他的腳步跨過門檻之后,身后的大門卻突然無風(fēng)自動,“啪”的一聲用力關(guān)上!
若是換作三月七她們在這兒,必然會被嚇一大跳,但羅睺卻面色不改,腳下步伐不疾不徐,以恒定的速度向前走去。
寂靜,是這里唯一的氛圍。自從大門被關(guān)上以后,外界的動靜便似乎被徹底隔絕開來,匹諾康尼大劇院像是成為了一個獨立的世界,一切喧囂都與它再無關(guān)系。
而在這座劇院之內(nèi),卻看不到任何活人的痕跡,充塞其中的,唯有——
人偶,
無數(shù)造型各異的人偶。
它們在劇場內(nèi)隨處可見,三兩成群,擺出種種怪異的姿勢,將氣氛襯托得更加詭異。
羅睺踏著劇場內(nèi)的紅毯,在這些人偶中穿行,通過了第一道帷幕。
就在此時,星期日的聲音突然憑空響起。
“這場演出最為尊貴的客人,你終于來了。”
羅睺聞言,頓時皺起了眉頭,開口道:“你在弄何玄虛?我的同伴呢!”
“請不要著急,尊貴的客人,他們正在舞臺前的觀眾席上,靜待你的加入。”星期日的語氣中略帶笑意,“在你來這里的路上,不妨先聽聽我的報幕吧。”
他停頓片刻,再開口時,聲音染上了一絲莊嚴的味道。
“自黃昏戰(zhàn)爭以降,天穹空虛,大地混沌。
為救天地萬物歸于可知,【秩序】太一降生。
這便是...頭一日。”
羅睺加快了速度,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,加速向前趕去。
“祂采星云作成羽撥,造了有黑白鍵的大琴。
擊打白鍵,太陽升起;擊打黑鍵,月亮升起,
晝夜就這樣成了。
這便是...第二日。”
然而,劇院內(nèi)部的空間似乎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扭曲,無論羅睺的速度有多快,也只有在星期日每一段話落下的時候,新的帷幕才會出現(xiàn)。
“祂擷星流制成筆尖,擬了發(fā)音和計數(shù)的符號。
祂使星辰匯成河流,指認那善與義的在上游,那惡與不義的在下游。
萬物自此猛獸各自的記號,世人自此得以知曉善惡與利害。
這便是第三日與第四日。”
忽然間,羅睺停下了腳步。
他深深吸了口氣,無形之風(fēng)頓時纏繞在手臂上。
隨即,他猛然向前方的空氣揮出一拳,看似沒有擊中任何東西,卻莫名發(fā)出一聲脆響!
霎時間,一道裂紋憑空顯現(xiàn),在它的背后,隱隱可以看見一座恢弘壯觀的舞臺。
這時,星期日的聲音也再度響起。
“祂拾星環(huán)陳明法度,同人群立了行事的典章。
以有黑白鍵的大琴為樂器;
以發(fā)音和計數(shù)的符號為音符;
以有下行無上行的河流作旋律;
以陳明法度的典章定曲式。
世人遂在樂章中找準唯一的位置,這便是第五日與第六日。”
然而,羅睺卻不去管他說了什么,強行打開空間縫隙,將缺口撕裂、擴大,直至足以容納自己通過。
隨后,他穿過縫隙,來到了舞臺的入口,同時也注意到了正坐在觀眾席上,似乎已經(jīng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