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商此鋮在內心當中是有所抱怨的,但他絕不敢表現出什么來。
皇帝站了起來,他慢慢的走到了商此鋮的旁邊站著,但皇帝依然沒有任何的言語。
可商此鋮再也繃不住了,他用帶著發顫的嗓音對皇帝說道:“啟稟陛下,可是臣做錯了什么事情?還望陛下明示于臣吶!”
在這一過程之中,商此鋮根本就不敢抬起頭來。
由于商此鋮是趴在地上說的,所以他的話語并不是非常的清楚,但年輕的皇帝卻聽得一清二楚,可以說并未造成什么影響,只是皇帝的臉上沒有什么實質的表情。
由于皇帝不說話,商此鋮就愈發的心虛了,而他額頭上的汗水已經到了能夠自主流動的程度,就算如此,商此鋮根本就不敢去擦拭。
隨后商此鋮聽到了皇帝的腳步聲,只不過這是往回走的腳步聲。
商此鋮實在想不明白。
等皇帝又坐回到了龍椅上后,他就看著以恭敬樣子趴在地磚上的商此鋮說著:“順天府尹……”
“臣在!”商此鋮有如釋重負之感,而他的語調聲也不自覺的提高了一些。
對于商此鋮而言,他覺得接下來總能知道皇帝到底想說什么事情了。
“臣在……”商此鋮又說了一遍,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如此,只不過這下他的聲音有所減弱了。
“吏部尚書賀以恒去過順天府嗎?”皇帝終于算是提出了問題。
“回稟陛下,賀尚書當然有去過。”商此鋮不假思索的就做出了回復,只是在說完之后,商此鋮就覺得這其中是否有什么破綻啊?
不過從另一方面來看,商此鋮判斷出至少皇帝陛下沒有生氣,這讓商此鋮稍感心安。
“嗯,賀以恒對你說了些什么?抬起頭來回話。”皇帝的語調還算是溫和的,這與剛才一樣。
商此鋮根本不敢有所狡辯,不過他已經反應過來是什么事情了,于是商此鋮抬起頭來回話了:“陛下,就在這幾天之內,賀尚書到順天府找過我幾次,總體而言,是賀尚書讓我幫他辦一件事情……”
“朕已知曉,那個真正的文掌柜可還關押在你順天府的大牢里?”
“在在在,文記當鋪的文掌柜就關押在我順天府里,但臣將其單獨關押,并未關押在大牢內?!鄙檀虽呌置傲艘簧砝浜梗驗樗麑嵲跊]想到皇帝陛下已經知曉到了這一步。
正因為如此,商此鋮想到他根本就不敢,也不可能再隱瞞什么了,在商此鋮看來,這位年輕的皇帝似乎是已經知曉了一切!
“朕會派錦衣衛隨你回到順天府,你將真正的文掌柜交給他們就行。”皇帝改用吩咐的語氣說道。
“是,臣定會按照陛下所說行事!只是陛下……臣確實有過錯??!”
“哦,你有什么過錯?”皇帝笑了笑就順勢問道。
“臣實在不應該幫賀尚書啊……”商此鋮說得懇切,而他已經表現出了一副知錯認錯的樣子,并帶有悔過之意,但商此鋮絕不為自己辯解,可以說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。
不管皇帝陛下做出怎樣的責罰,商此鋮都決定絕不為自己辯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