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長義終于發(fā)覺不對勁了,自己的身體明明已經(jīng)好轉(zhuǎn),為什么輸了這種液反而難受的很!
他強撐著問過來給他換瓶子的護士:“護士,我這輸?shù)氖裁此帲刻y受了!不輸行不行?”
護士看了他一眼,淡淡開口:“這是治你病的藥,不輸可不行!”
劉長義問:“護士,我這究竟是什么病啊?還得多長時間才能出院?”
護士謹言慎行:“究竟什么病你得問醫(yī)生,什么時候出院,得看你病情控制的情況!”
劉長義這個郁悶,問了等于白問,護士回答的滴水不漏,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。
好在,第二天就不用輸那種讓人特別難受的藥物了,即使這樣,劉長義也是萎靡不振,那種藥的副作用太大了,這兩天時間,劉長義別說吃飯了,連水都不敢喝,生怕一張嘴,就能吐出來。
到了第三天,劉長義終于緩過勁來,能夠勉強吃東西了。
這兒說的第三天,是劉長義化療的第三天,只不過他還不知道而已。
實際上,這個時候,劉長義已經(jīng)在醫(yī)院待了十一天了!
能夠吃飯了,人也有精神了,劉長義可以在老婆王玉蘭的攙扶下出去走動了。
在病房的走廊里溜達了幾圈,劉長義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勁。
病房走廊的墻上,貼的各種宣傳圖片和文字,都是關(guān)于癌癥方面的,有寫癌癥特征的,有寫癌癥手術(shù)完注意事項的,有寫關(guān)于化療的……
劉長義根據(jù)那上面的提示,和自身一一對比,一顆心漸漸沉入谷底,他猜測,自己得的可能就是癌!
猜到了這一點,劉長義沉默了,默默的走回病房。
他這個病房住了兩個人,還有一個比他年輕一點的,剛住過來兩天。
此刻,那個病人兩眼放空,一副如臨絕境的樣子。
劉長義看著那個男人,緩緩的在自己病床上坐了下來。
他看著那個男人,那個男人默默的看著他,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,眼里流露無法言說的悲傷。
良久,劉長義開口:“你檢查結(jié)果出來了?”
“嗯!”男人低聲答應,眼里慢慢蓄淚,“尿毒癥!沒法子治!一會就辦出院!”
劉長義詫異:“出院?你不治療了!”
男人苦笑:“咋治?要手術(shù),手術(shù)需要好多錢!”
要手術(shù),手術(shù)需要好多錢!
男人家有錢嗎?有!他家還是有一點積蓄的,他今年剛剛五十歲!干了二十來年的小生意,手里有個幾萬塊錢!
但是,他不僅有幾萬塊錢,他還有兩個兒子!
大兒子去年訂的婚,今年要結(jié)婚,手里的幾萬塊錢,勉強夠給大兒子娶媳婦用的。
至于小兒子的那份,他還沒能掙得出來!
知道了確診結(jié)果的時候,兩口子抱頭痛哭,同時做了決定,放棄治療!
男人主動提出放棄治療,媳婦痛哭流涕,但是,沒有反對!
他媳婦哭著說:“你別怪我心狠!我也是沒辦法呀。兒子到了歲數(shù)了……你這個病,都說治不好的……咱家,砸鍋賣鐵也看不起呀……”
男人沉默!他不想死!如果動手術(shù)有一線希望的話,他愿意試一試!
可惜,他的親人不敢拿錢去冒險!他沒辦法,只能保持沉默。
沉默有時候就是無聲的控訴!
劉長義眼瞅著那個男人的媳婦和兒子給男人辦了出院手續(xù),強行帶那個男人回家了。
男人臨走的時候,恰好葉小妮拎了一兜子吃的過來。
看著葉小妮把新鮮水果和各種食物一一擺出來,男人眼里全是嫉妒羨慕,良久,他似是喃喃自語又似是對劉長義說:“唉,有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