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便已經(jīng)搬出奉天殿內圈,在外圈的角落里被分配了一座小院子。
以他的地位,這般待遇已經(jīng)是最低。
李牧絲毫不懷疑,若不是他是李啟川的兒子,只怕早就被丟出奉天府了。
“琴兒,飯菜準備好了沒有。”
李牧一進小院子,便喊道。
琴兒是母親留給他的侍女,比他大三歲,自小便一直服侍他。
李牧的母親,在他五歲時就失蹤了,誰也不知去了哪里。
“少爺,飯菜已經(jīng)好了!”琴兒回應道。
琴兒的廚藝很好,一桌子四五盤菜,色香味俱全,光聞起來便引人流口水。
“你也一起吃吧,別老是吃剩菜。”
李牧坐下,便開始大快朵頤。
琴兒搖了搖頭,堅定道:“這怎么行?我只是一介侍從,自然應該等少爺先吃。”
李牧搖了搖頭,他現(xiàn)在也就一落魄少爺,這些禮節(jié)有什么意義?
五年下來,琴兒一直跟隨自己,不曾有半點抱怨,李牧早就把她當親人看待。
李牧放下碗筷,盯著琴兒,示意她坐下。
琴兒頓時猶豫起來,最終只能無奈的坐下,開動起來。
吃到末尾,桌子上的五道大菜已經(jīng)見底,絕大多數(shù)都落入了李牧的肚子里。
琴兒的余光不斷的瞟向李牧,似乎想說些什么。
“說吧,什么事?”李牧瞥了一眼道。
“少爺,這個月的月錢發(fā)下來了,只有五兩銀子……”
“五兩銀子?”李牧蹙眉,這可是個大問題。
俗語道,窮學文,富學武。
這練武,可是很花錢的。
僅僅是吃飯這一條,李牧一個月最少也得花上二十兩購置食材。
而這二十兩,若是放在平常人家,節(jié)儉些,只怕是能夠支撐三口之家一年的開銷。
而若是再加上其他諸如藥材,雜物等等各種開銷,一個月至少也要五十兩。
“自從少爺被發(fā)現(xiàn)無法打開靈脈之后,這月錢一降再降。”
“從最開始的五千兩,到上個月的十兩,這個月更是只有五兩,這樣下去……”
琴兒沒有說完,但李牧心中很明白這樣下去的結果。
這些年,若不是靠著之前余下的月錢,他早該練不起劍了。
“再過幾個月,若是我依舊無法打開靈脈,族里可就不會再給我發(fā)月錢了……”
坐吃山空,只出不進,絕非長遠之道。
琴兒正了正身子,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牧,張了張嘴,又咬了咬嘴唇,欲語還休。
接下來的話,其實不該她的身份來說。
但琴兒覺得,如果自己不說,恐怕也沒有人會和少爺說了。
最終她還是鼓起勇氣開口道:
“少爺,要不咱們別練劍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