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浪。

他尚有還手之力，但既然最強一劍被李牧接下，他也沒有繼續戰斗的理由了。

“若能接下，便算我敗。”

他遵守自己的諾言。

氣浪飛至葉鈞的面前，在即將擊中的前一瞬分為兩半，恰好從葉鈞的身畔拂過。

幾縷發絲飄落，葉鈞問道：“為何不殺我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李牧的回答讓人大跌眼鏡。

也許是因為見到一個同類，也許是欣賞對方的劍術造詣，又或者是因為感謝對方讓自己領悟了新的劍招。

也可能只是單純的劍士之間的惺惺相惜。

理由有很多，但李牧確實不知道到底是哪個。

所以他選擇實話實說。

葉鈞啞然，笑了笑道，“這么隨意？”

“我很認真！”

李牧的表情確實很認真，同時也很開心。

這場酣暢淋漓的戰斗，讓他感悟良多，不僅領悟了新的劍招，離氣之境也更近了。

況且，認真的說，他對葉鈞的印象確實不壞。

李牧也能感覺的出，葉鈞對他也并無太大的敵意。

更多的，可能是和他如出一轍，源自于骨子里的戰意。

“你的劍不錯。”葉鈞的目光落在李牧手中沒有半點缺口的三尺青鋒上，隨即又移向李牧。

“劍法更不錯！”葉鈞補充道。

李牧道：“你也不錯，不過還是差了點。”

葉鈞滿不在乎道：“我知道，不然我也不會輸。”

身為化靈五重的修士，同為劍道勢之境，他輸給了僅是凡俗的李牧，卻依舊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。

光是這份淡然，確實很讓李牧欣賞。

“你的劍勢，怎么和我的不太一樣？”葉鈞忽然好奇道。

他的劍勢，自始至終，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可言。

一如李牧最開始的領悟劍勢時一樣，單純的銳不可當，鋒利無匹。

但除此之外，便再無更多了。

而李牧現在的劍勢，卻靈活多變，如風如火亦如雨。

李牧答道：“師法天地。”

事實上，也沒人能教的了他。

畢竟，他是第一個以凡俗之身成就劍道勢之境的人。

“厲害！”葉鈞由衷感慨。

李玄成看著兩人如舊識老友般隨意的閑聊著，呆若木雞。

剛剛還在打生打死的兩人，怎么突然就聊上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