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盛世,南淵舉國同慶。新皇登基,那少年從此被禁足在宮墻內(nèi)之中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這一生終究是個過客。
“哥哥,辰哥哥。”小跑過來的韓舒,滿臉興奮的奉上自己的禮物。
那是一塊精雕細(xì)琢的墨綠,里面有點朱砂,紅的跟血一樣鮮艷。
下了朝后的寒辰接過韓舒的玉佩,放在懷里。看到自己的禮物被人給收了,別提多高興。
“辰哥哥,我們出去玩吧!爹那邊說你以后會很忙,都沒時間陪我。”韓舒無視在一邊使眼色的公公,自顧自的去扯寒辰的衣擺。
寒辰蹲下身摸了摸韓舒的頭,笑著安慰道:“舒兒,辰哥和以后不能陪舒兒玩了,你以后要學(xué)著跟其他公子玩。”
一種囑托,一種安慰。懵懂的韓舒也聽懂了,從小玩到大的辰哥哥不能在跟他一起玩了。
他忍著不落下眼淚,可雙眼始終模糊了雙眼,背過去使勁的擦干眼淚不讓辰哥哥笑話他。
“好了,辰哥哥讓人送你出去。”再次的摸了少年柔軟的頭發(fā),這是最后一次的放縱。
韓舒擺擺手,跟寒辰道別。這一別就是八年。
八年后,韓舒十五,他從宮里出來后面幾次再進(jìn)宮就見不到他的辰哥哥。
也從那時候他隨家人去了江南府,在哪里他從韓姨那里聽到了他要的答案,也知道他以后要走的路。
“韓舒,去了都城可記住了,沒錢就去找依依,要是考不上狀元,你就給依依當(dāng)賬房。”韓涵滿臉的打擊,主要是她這個外甥太寡言少語了,如若她不開口問,他這一天都不會說話,真的是讀書讀成個書呆子了。
呆頭呆腦的,她真怕他被人給賣了都不知道。
“大姨,舒兒記住了。”韓舒上了馬車,擺擺手,對他娘親她都沒有大姨那么親。
韓夫人在一邊揮揮手,她這個大兒子她沒怎么帶過,一直是當(dāng)今那位帶大的,她以為會一直在都城,可八年前那一次回來就變了人一樣,不看書的他開始上課堂并學(xué)習(xí)文韜武略。
在皇宮里始終有一個角落放著一沓信紙,那是翻開過無數(shù)次的痕跡。
韓舒以為他在一次進(jìn)都城,心里會抵觸,可一看到熟悉的街道所有的記憶都傾巢而出。
“嗨,韓舒舅舅,韓舒舅舅。”一個茶棚里出來個少女,少女身后跟了幾個丫鬟小廝,韓舒牽著韁繩聽到叫他的名諱,轉(zhuǎn)頭看向那個少女。
少女大概六七歲的樣子,古靈精怪,雙眼活靈活現(xiàn)。
見韓舒不說話,少女走到他面前說道:“韓舒舅舅,我是菲菲。”
“你是菲菲,依依姐姐呢!”
“娘親在商城那邊等你,本來她也要來接你的,我沒讓她來。”
韓舒笑著摸了鼻子,“菲菲是怎么認(rèn)出我的。”他真的很好奇,他從沒跟她見過面。
樓菲菲笑的很開心,“我看過你的畫像,”
“我的畫像?”滿臉疑問的韓舒還想問在哪里看到過,樓菲菲趕緊開口岔開話題,“舅舅,我們?nèi)ツ镉H那里。”
在曦塵都匯的書房里,寒依依看了手中的書信,把信紙燒掉嘆了口氣,她的娘親是什么想法,這也行。
從他們?nèi)齻€小孩成親后,她母妃跟父王就四處巡游,只有她找你,你想找她那是絕對找不到的。尤其后來百里叔叔一起,更是見不到影子了。
要不是這次她娘親給她書信,讓她接待下韓舒,她還真就覺得她母妃消失了。
“娘親。娘親,韓舒舅舅來了。”只聞其聲不見其人,孩童的聲音讓寒依依收回了她要想的事。
再次見到韓舒,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,這個可是讓人牽掛的少年,已長成風(fēng)度翩翩彬彬有禮的公子。
溫文爾雅,舉手投足之間帶著書香氣息,一股檀香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