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更半夜的都城,懸掛天上的半輪明月照射暗處,竄街走巷的影子。直到那影子停在一處莊嚴,陰深深的一道圍墻邊,被月光拉長的影子翻墻而入。
被翻墻而入的大門,門上懸掛的牌匾能看到“京兆府衙”四字。
那道翻墻而入的影子,入院子熟門熟路直逼京兆府衙地牢。地牢口處一股陰深深的冷風吹過,地牢內過道兩邊燈火被陰風吹的搖擺不定。
進入大牢,兩個守牢的衙役已經趴在桌上呼呼大睡,桌子上的酒杯散落一邊。
影子輕聲取下衙役腰上的鑰匙,一間間牢房看去,那蒙住只剩雙眼,犀利的眼神掃過牢房里的面孔。
最后停在一處關押一個女子的牢房停下,打開牢房門,悄無聲息的進入。而在里面的女子像是有感應,慢慢睜開眼睛,看到走進的黑影,嚇的驚叫“你是誰,想干什么。”
黑影停下,手中鋒利的刀身,被地牢上方窗口的月光折射,泛出陰深深感。“主子叫我來送你最后一程,你的家人主子會幫你照顧的。”
黑影后面的話低沉的不注意都聽不到,但是極為敏感的女子卻聽到了。止不住眼淚直流,那后面話的威脅她怎么會聽不懂。
突然一道掌聲響起,黑影看向聲音處。只見齊晟帶人從地牢一邊出現,一看就知道自己進入別人設計的圈套。
齊晟還真是沒有想到,把兩人押回來,除了繡娘說是那四姑娘指使她做的,其他一概不知。到這小四,更是油鹽不進,只知道她叫小四。
什么刑都用過,一句話都不肯交代,只說是自己鬼迷心竅,想訛兮塵都匯一把。
那交上來的供詞當他是不懂常識的人,這么一點把戲還看不出來。
尤其她受刑后,看向地牢出口處,那感覺就是在等一個結果,或者是在等人來救她。
看她有了這樣的想法,他就在想是不是她們之前就已經有人跟她們交代過。
那既然這樣,他不如守株待兔,以為需要等上幾天才會有人出現,沒想到背后的人等不及,一到晚上就出現地牢。
“來人,把他拿下。”
黑影肆無忌憚,對衙役沒有放在眼里。直到齊晟身邊的人上前交手,倆人打的不分你我,刀劍撞出的火花,那是高手之間的較量。
被蘇曦派過來的夜一,身手上跟對方不相上下。打斗持續一盞茶時間,夜一給了對方一劍,刺中對方胸口處,等他上前捉拿對方,暗處一道身影竄出把人給救了,給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。
后來居上的人不戀戰,救到人就往府衙門口竄去。
在暗影竄出,給夜一一個措手不及,打中到他的胸口處。受到內傷的夜一也跟在后面追了過去。
在一旁的齊晟臉沉了下來,剛開始還對蘇曦這派過來保護他的夜一好奇。
再到后面冒出的黑影,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。他本以為自己是黃雀,沒想到他也是螳螂。
地上哀嚎的衙役,相互支撐站了起來。
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牢房里,女子披頭散發,雙眼無神最后看了一眼黑影離去的方向,頭慢慢的垂了下去。
“大人,她,她,她死了。”一個衙役朝牢里看了過去,嚇的叫了起來。
那在牢房的女子已經躺在地上,雙眼緊閉,嘴角的血跡斑斑。跟之前在大堂上的原告一樣,咬舌自盡了。
齊晟拍了自己一巴掌,他怎么就疏忽了,有了前車之鑒,不會先把人的嘴巴給卸了。
兮塵都匯的頂樓,夜七回來看到銘王也在,愣了下又恢復了神情。是了,他回來了,諗公子那里不可能一直把銘王困在江南府。
“夜七,怎么樣。”
蘇曦想確定下現在到底是誰在管理錦月樓,以她跟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