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三更,亞芙羅蒂號上的乘客們都已睡去,客艙走廊上寂靜如幽深,仿佛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般。
千代鈺的房間,在一片昏暗的走廊上,只有相隔的燈泡會亮起這稀少的微光,千代鈺穿著一身黑衣帶著帽子走出來,警惕的觀察四周。
確認四下無人后才鬼鬼祟祟的快步向外面跑去。
而在這如恐怖電影的長廊氛圍中,還有著第二扇門在此時打開。
只見一個整裝打扮儀表堂堂的男子走了出來,淡漠的盯著離去的千代鈺。
他的手中拿著一張紙,上面寫的是一個人的人物情報,外加照片,代號:竹鶴,姓名:千代鈺
如果有人在場,應(yīng)該可以認出,此人正是前不久和八代父女共進晚餐的,烏丸晴鯉。
烏丸晴鯉來這,明顯也是有所打算。
千代鈺這邊,在多次繞路下,并隱藏躲開守夜的船員后,來到了冷藏庫的大門前。
從兜里拿出了組織隨隨便便研究出來的萬能鑰匙,打開了冷藏庫的大門。
在純粹的寒冷氣流的直面下,千代鈺拿出了一個筆記本,走了進去,望著冷藏室內(nèi)的一個個大箱子,已經(jīng)顯露在外的新鮮食材。
千代鈺根本不感興趣,徑直來到深處里那堆積如山的大箱子前,統(tǒng)計起來。
“一共兩百個,今晚要確認一下,無誤后就可以在八代島上將東西交出去了。”
千代鈺喃喃自語,這一大箱的肉類食品應(yīng)該不會被那些廚師拿去做菜了,上好的肉可都是組織的財產(chǎn)。
當(dāng)然,要是敢動,我不建議加點杏仁味的調(diào)味料。。
而在她身后,冷藏庫外,一直跟著監(jiān)視她的烏丸晴鯉在心中默默記下這里,那個東西,找到被組織藏匿的地點了。
隨后,烏丸晴鯉便離開了這里,如幽靈般出現(xiàn),如幽靈般消失,很經(jīng)典的特工作風(fēng)。
……
亞芙羅蒂號的甲板上,黑夜的大海近在眼前,但這里,仿佛是一個鏡面的虛空世界,身臨其境的人仿佛踩在著鏡面之上。
紫韻暗星,銀魂潔月,紅耀的彗星自天而下,灰彌的云霧自海升騰。
心有意境于此見之人,視天下之波瀾壯闊,無不為之感嘆自我。
黑夜,往往是憂郁的,與孤魂相伴,黑色的海如深淵,看著,便是自己混沌的內(nèi)心。
三花酒站在甲板上,靠著欄桿,看著一望無際的兩相黑色的大海,徐徐海風(fēng)吹拂著,吹掉了他的兜帽,讓他短暫的做回自己的真實。
很久,沒有這么安靜的,自己獨處了,真是……唉,太可悲了。。
“純黑的大海,什么也看不到,就像我,什么也沒有。”三花酒趴在了欄桿上,扶著額頭,黑發(fā)在風(fēng)中搖晃。
亦像自己搖晃心,搖晃的人生,如海上的孤舟,沒有方向,漂泊無依。
遠處似乎有燈塔,三花酒直起腰,平時那純黑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不一樣的光芒。
可惜,燈光在黑夜中,在逐漸遠離的航線上,猶如被侵蝕,光,在消失。
“你說,如果我死了會怎么樣?哼哼,反正這個悲催的世界根本就沒有什么值得我留戀的。”
“什么也沒有。”
黑暗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對自己的前方看不清,甚至是,根本沒有。
這個世上,從沒有人,一開始就是無心的。
你喜歡海風(fēng)咸咸的氣息,踩著濕濕的沙礫,你說人們的骨灰應(yīng)該撒進海里。你問我死后會去哪里,有沒有人愛你,世界能否不再……(BGM《海底》)
三花酒一愣,眼神那陰霾再續(xù),無神無光,冷冷的說道:“大晚上的哪來的歌?”
一個刷著短視頻在巡邏守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