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已經(jīng)飄起小雨,烏壓壓的黑云趕走了太陽,轟隆隆的雷聲夾著著閃電劈開了天幕,允初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身子。
勞斯萊斯的車門打開,一雙擦的錚亮的皮鞋闖入允初的視線,她抬起頭,委屈巴巴的看向他,她輕輕咬著蒼白的下唇,眼里閃過幾不可察的心虛,但是很快就被淚水覆蓋。
“初初…”
男人瞳孔一怔,少女委屈巴巴的脫下校服上衣,正拿衣服按著腿上的血,可那血像是止不住般拼了命的往外流,似乎就要將整個校服上衣打濕。
“大哥?!?
允初小聲嗚咽著,江允年將人抱起放到車上,冷聲道:“去醫(yī)院。”
允初閉上眼,因為失血過多,嘴唇蒼白且顫抖著,精致的小臉上已經(jīng)布滿密密麻麻的冷汗。
江允年一眼就看出,這是要休克的前兆。
他詫異的將她小腿上的衣服拿下來,上面有一道足足十厘米猙獰的傷口,傷口并不深。
“王叔,開快點?!?
男人一手攬著允初,一手撥通了電話,聲音清冷里透露著一絲嚴厲,“許秘書,一個小時內(nèi),我要知道我妹妹發(fā)生了什么?!?
他推了推眼睛上的金絲邊眼鏡,眼睛微微瞇著,因為少女還在他身邊,他克制的壓住自己身上的怒氣。
半個小時后,江允年看著手里的報告單,最終還是撥通了江母的電話。
同一個醫(yī)院,不同的樓層。
沈黎黎正善解人意的幫江衍掖被子,替允初辯解:“你也別怪江允初同學(xué),她是個富二代,有公主病,腦子跟我們正常人不一樣?!?
“不過…現(xiàn)在可是法治社會了,她下次若是再敢欺負你,你就告訴我。”
江衍扯著嘴角的烏青,眼底閃過一抹嘲諷,“告訴你,你能怎么辦?”
是阻止江允初的行為?還是等他被打個半死不活再出來送他去醫(yī)院?
“當(dāng)然是讓她受到應(yīng)有的懲罰!我這次看她是初犯,所以才只是簡單推了她一下,若是下次就應(yīng)該報警!”
她說的義正言辭,臉上剛毅果斷,像是對江允初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二代厭惡到了極點。
另一邊,江允年手里已經(jīng)接過了今天下午的資料。
眼鏡下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寒光,法治社會…這是他今年聽過最大的笑話了。
他的妹妹,是他自小捧在手心里長大的,就算犯了錯一切也都有他這個哥哥擔(dān)著,還輪不到什么阿貓阿狗來教訓(xùn)她,數(shù)落她的不是。
他將資料撕成兩半,導(dǎo)致江衍的資料他看都沒看一眼。
他走到窗邊,嘴角露出招牌式的涼薄笑意,對著電話來了一句最符合他身份的霸總宣言:
“天涼了,沈氏該破產(chǎn)了…”
允初睜開眼,看到被江允年撕的粉碎的資料,嘆了一口氣。
她打電話讓江允年來接她,是有目的的。
后面江衍的身份被揭開,做哥哥的江允年覺得愧對這個弟弟,主動讓出江氏總裁的位置,自己選擇白手起家。
可這個時候,沈黎黎出現(xiàn)了,江允年得知眼前的少女,就是經(jīng)常幫助江衍的那個人,沉寂了二十幾年的心,微微動了一下。
彼時,沈黎黎跟在江衍身后,黑長直加白裙子,完美符和了江允年的審美,他認為他未來的妻子就應(yīng)該如同沈黎黎一般潔白無瑕,可是沈黎黎是自己弟弟喜歡的人,他已經(jīng)虧欠江衍太多,選擇了退讓。
可是江衍不僅沒和沈黎黎在一起,還日日折磨她,江允年看不下去了,在多次勸說無果之后,與江衍反目成仇。
結(jié)果可想而知,一個男配是斗不過男主的,更何況還是黑化了的男主。
所以,在江允年還疼愛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