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他偏偏不讓她如愿!
他昂起頭,賭氣一般的將蛋糕拉到他身邊。
允初見狀,哼笑一聲,長腿一踢,直接將桌子踢翻,那蛋糕就這么水靈靈的落在謝嶼澈身上。
謝嶼澈滿臉震驚帶著怒氣:“謝!允!初!”
少年被氣的臉都紅了,允初不耐煩的拍拍手:“哎呀,真好玩~”
她站起身又靠在墻上,把手里的禮盒放在自己剛才坐的凳子上。
“謝嶼澈,你口口聲聲說我不配姓謝,那你就配了嗎?!”
“你爸媽那天可是為了出去給你過生日,才死在回來的路上的!”
她的語氣仿佛輕柔的絲綢,可說出來的話,卻字字誅心。
謝嶼澈整理自己衣服的手一怔,原本蒼白的臉頰更白了,他悶哼一聲,像是忍不住喘息卻又被自己硬生生的堵了回去。
可他對面的女人,仍在說著:“你爸媽死了,家產被我霸占了,你竟然還有心思過生日,謝嶼澈,你說你賤不賤啊?!”
“你說,他們用心去愛的兒子跟狗一樣被養女呼來喝去,你說他們在地下是什么感受?!”
謝嶼澈搖搖頭,卻無意識對上她的眼睛,她卻突然笑了,不屑卻傲慢,而他好像她面前那可笑的臟東西。
謝嶼澈抱著腦袋,躲避她的眼神,苦苦哀求:“別說了!我求你別說了!”
可對面的人卻覺得還不夠,繼續惡劣開口:“想讓我別說了?好啊,你跪下來求我,我就閉嘴,怎么樣?”
她說什么,讓他跪下來求她?
他抬起雙眸,對上那張似是在等著看好戲的臉,可謝嶼澈的思緒卻被拉回很多年前的那個下午。
自他十歲開始,父親便對他越來越嚴格,可是,他總是不明白這是為什么要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。
他與父親對著干,直到惹惱了父親,被罰跪一下午。
可那天偏偏下起了雨,母親一直跟父親求情,可父親卻鐵了心一定要給他點教訓。
他還記得父親生氣的嘶吼聲。
“他都已經十歲了!我像他這么大的時候都已經開始學習公司的事情了!”
“讓他去學散打,跟要他命一樣!就他這個德行怎么繼承謝家?!怎么跟謝澤那群老狐貍爭?!我謝川怎么會有這么廢物的兒子?!”
那一天,雨聲,父親的動怒的聲音,母親求情的聲音混合在一起,謝嶼澈開始思考,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。
思考著,父親是不是根本就不愛他。
雨水順著他的衣領,渾身被冰冷的雨水席卷著。
可是很快雨就停了,他抬起頭,原來并不是雨停了,是參加完比賽的謝允初回來了。
她手里舉著一把小傘蹲在他身邊,溫柔的問他:“小阿澈,怎么又被罰跪了?”
見到她,謝嶼澈委屈的哭出聲,他大喊著:“爸爸一點都不愛我,他一直在逼我,逼我學我不喜歡的東西!”
他撲到她懷里,濕透的衣服跟著浸濕了她精致的小洋裙。
她安撫著他,隨后進了屋。
沒出三分鐘,她又出來,“好了,我們進去吧,跪在地上都不像男子漢了!”
可是他倔脾氣又上來了,賭氣著不肯起來,她見狀跟他一起跪在地上,“你想跪著,那我陪你好了,我是不會讓小阿澈一個人跪著的。”
他著急了,他穿的褲子,跪在地上都覺得膝蓋疼,她穿裙子,肯定比他更疼。
不僅著急,他也選擇了妥協。
少女計謀得逞,擺出姐姐的架勢摸著他的腦袋:“好了,不哭了,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,都有姐姐在呢!”
他嘴角揚起一抹苦笑,有她在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