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疆邊陲,駐軍大營。
剛回營地不久的蕭稷一臉冷峻。
副將賀峰帶回來的消息讓他眉頭緊皺。
“……五皇子的私礦山被炸毀,說是內(nèi)訌……據(jù)說那崠瀛太子被人收拾得不成人樣,梁炎想反,五皇子猶豫,梁炎就自毀礦洞,故意放活人出洞,想逼五皇子動手……但,五皇子不知為何,竟比以往任何時候有所顧慮,不敢輕舉妄動。還自己清理門戶,把手下一些容易生事的危險分子給鏟除了,這種斷尾求生的手段,不像他自己所為,似乎背后另有高人指點……”
蕭稷臉色越來越難看,賀峰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,說到最后,完全沒了底氣。
“據(jù)說……不知為何……似乎……你就用這些詞回來匯報?本將軍什么時候教你們這么做事的?留在那里蹲守,光養(yǎng)蚊子不干事?……”
蕭稷冷著臉,一聲聲質(zhì)問,賀峰低著腦袋不敢吱聲。
但他可不服,心里嘀咕:誰還不會做事了?可那是監(jiān)視當(dāng)朝皇子,遠了看不清,近了怕驚著人。您倒是自己去蹲啊!皇上一張嘴,咱們守斷腿,他老人家不希望親兒子鬧出事,又不舍得下重手,您說這拳頭什么打?出拳還得收斂著,誰有這本事派誰去!
“你少給我擺臭臉,一看就知道你心里憋的什么屁!”蕭稷一臉沒好氣。
賀峰心里:廢話,就是擺給您看的。我就不相信您不知道自己親弟也橫插一杠!你們蕭家的事,自己關(guān)起門說清楚不行么?非得讓咱們這些嘍啰空折騰。
蕭稷看賀峰還是梗著腦袋不說話,便不耐煩的揮揮手:“走走走,給我滾遠點!”
賀峰一溜煙,跑得飛快!
蕭稷何嘗不知道蕭策攪局?指不定礦洞被炸,就是他干的。那礦洞底下干活的,很多是當(dāng)年的崠瀛俘虜,梁炎再混賬,也不可能弄死自己人。
但他還真拿這個寶貝親弟沒辦法,就像他也拿施音禾沒辦法一樣。
這兩人,簡直就是來跟他討債的。
至于五皇子背后有高人指點,這事他得親自去查。五皇子渾球,做事粗糙,有他蕭稷暗中把著,一時半會成不了氣候。梁炎是崠瀛人,五皇子也不會全信。
否則皇上也不會把這事丟給他蕭稷管,自己高枕無憂。
要說狐貍,皇上才真是老狐貍。
但若五皇子背后突然冒出來一個高手,替他指點江山,偏他又聽話,那就不好說了。
蕭稷深深嘆了口氣,自己這是馬不停蹄啊!皇上還真會使喚人,讓他一個蘿卜守兩個坑,省下口糧不說,還省心。
……
這次,蕭稷是直接登門拜訪,大搖大擺走進睿王府。
五皇子知道他得父皇重用,自然給幾分面子,刻意在大殿設(shè)宴迎接,還喊自己的得力手下過來陪酒。
薛禪收到邀請函,他今日得進睿王府陪酒,還知道陪的是蕭稷,心里不免焦慮。楊鎮(zhèn)看在眼里,提醒道:“這還不容易?跟五皇子提一嘴,就說你薛禪只為他做事,別人不行。五皇子指不定還樂見你的忠誠呢!”
薛禪聽著有道理,照辦。直接進府跟五皇子請辭。
誰知五皇子不樂意:“這蕭稷有些來頭,本王就怕他來者不善,你向來聰明,有眼力,本王還想讓你分辨分辨他的來意,你這一推辭,讓本王找誰去?”
薛禪還想推辭,五皇子直接下決斷:“這樣吧,不用陪酒,你就扮成侍衛(wèi)遠遠的候著,替本王觀察他的言行舉止,過后本王找你說話。”
薛禪不得不從。
五皇子設(shè)宴款待,蕭稷單刀赴會,用坦蕩告知五皇子,他并無惡意。
歌姬穿著暴露,舞姿妖嬈,眼神柔媚,不斷在蕭稷身邊游走。
蕭稷目不斜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