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,她已經(jīng)開始帶哭腔。
“趙姑娘,你聽清楚了。”李大人冷冷說道:“你犯的可是慫恿他人自殺的重罪,跟直接殺人無異。本官就算判處你死刑,趙大人也不能說本官的不是。何況,皇上還明說從嚴處置。要死還是要活,你自己決定。本官可沒有閑工夫跟你磨嘰,明日午時,會有人進來問話,若想活,明日即刻啟程北地。”
若央從門縫里伸手,想拉住李大人:“李大人,求求你,去同我父親說一聲,女兒哪里都不想去,女兒想回家,我知道錯了。”她沒再提皇后,皇上削她郡主之位的圣旨一出,她不想承認那也已經(jīng)成了事實,繼續(xù)裝聾作啞無濟于事。只能苦苦哀求眼前能夠的著的李大人。
李大人接下來一番話澆了她一頭冷水。
“你父親趙大人從始至終都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公堂上的審理,他也在場。趙姑娘,是你自己不爭氣,說的話不經(jīng)腦子,活活把你父親給氣走了。臨走,丟給本官一句話:讓她好自為之吧。”
若央身子一軟,無力的癱坐在地。
一夜之間,從天堂墜落地獄,她甚至懷疑這只是一場夢,只要醒來,一切將回到原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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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眼看著李大人離開的背影,她狠狠掐了自己手臂一把,透心疼!竟不是夢。她開始嚎啕大哭,一聲哭一聲娘,好不凄涼。
施音禾,她真的斗不過。
李大人并未離開牢獄,他徑直去了另外一間牢房,那里關押的是楊家的少夫人,計嫦浠。
計嫦浠做夢都沒想到,本打算給施音禾來個落井下石,沒曾想,落下去的是她自己。
同若央一樣,看到李大人出現(xiàn),她下意識以為李大人這個姐夫是來救她的。
她剛想問姐夫的好,李大人已經(jīng)嚴肅說道:“你不必這么看本官,這事,本官做不得主。你就不該惹那施音禾,連若央郡主都栽在她手上,你想全身而退,已然不可能。只能認命,就坐個半年牢獄,半年后出去,夾起尾巴做人。”
計嫦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半年?人又不是我殺的,我只不過出來湊個熱鬧,為何判我?”
“湊熱鬧?你當誰的熱鬧都能湊?這次沒把自個小命搭進去算你走運。不過半年,總比被流放北地做苦力的趙若央好上許多,你就燒高香吧。”
“若央郡主竟被判流放?天啊,她可是郡主!這施音禾到底是哪里來的妖孽?什么人碰上她都得倒霉?”
李大人趕緊警惕的看看四周,一臉不悅。
“還敢犟嘴?小心隔墻有耳,明兒再罪加一等,本官也救不得你了。”
計嫦浠趕緊噤聲。
姐夫都諱莫如深,她更不敢再置喙。
剛嫁進楊家,就蹲半年大牢,她真是不甘心。以前在娘家也張揚,就沒出過這么丟臉的事,她到底是跟楊鎮(zhèn)犯沖還是跟施音禾犯沖?
計嫦浠嘆了口氣,回頭嫌棄的看了看滿地枯草、污穢不堪的牢房,弱弱問李大人:“姐夫,能不能換間干凈點的牢房?這間,不但臟,墻上還有血跡,看得瘆人。”
李大人:“你以為住客棧吶,這已經(jīng)是好的了,你先適應適應吧。”
她呼吸一滯:“姐夫是說,我要在這間住上半年?這……誰受得了?”
“本官已經(jīng)是照顧你,要不,想出去透透氣,可以選擇做苦力。”
“不不不,您也不看看,我這小胳膊小腿的,哪里做過那些活?”
“不想做活,就憋著。行了,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吧。你姐姐跟母親還在府里等著我回去解釋呢,唉!你呀你,凈知道闖禍,嫁人了還不消停,讓你姐姐母親整日為你操心。”
李大人無奈搖頭,丟下失魂落魄的計嫦浠,徑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