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云層里,只是偶爾露出半張陰森森的臉。
四周無風,樹木紋絲不動的屹立在原地,靜謐地詭異。
林烊帶頭走在最前面,司灼則被曄華護在身后,走在最后面。
她不安地四處望著,她害怕有東西在她后面,比如說后面突然跳出來一個鬼什么的。
司灼斂氣屏息,挽著曄華手臂的手,越收越緊。
根本沒有心思去看前面,全神貫注地向四周掃瞄,絲毫不敢放松。
她怕自己的松懈,會讓邪祟鉆了空子。她受傷都沒事,寶寶千萬不可以有意外。
雖然花園到別墅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,可是司灼卻像走了一個世紀似的。
她不了解富人是怎么想的,住著這么大的房子,卻沒錢多裝幾個路燈嗎?幽暗的光線,又處在郊區,不覺得陰森嗎?
林烊進了客廳后,便駐足不前。
蹙著眉,觀察著屋里的情形。司灼他們緊隨其后,站在了門口。
司灼客廳里能嗅到血的腥味,一股涼意穿透身體,刺進骨中,仿佛禁錮許久的寒意突然得到釋放,讓人在大腦無法思考的一瞬顫抖起來。
房間內燈光很暗,只有天花板上邊角處幾個小燈泡發著微弱的亮光。
原本裝修布置豪華的別墅,已經雜亂不堪。
桌子沙發全部被掀翻在地,裝飾品也全部破碎的躺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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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晶大吊燈半掛在樓梯扶手上,地板上噴灑著一片一片的血跡。
司灼捂著鼻子,卻依然可以聞見那濃郁的血腥味。
就在她準備尋找血腥味的來源時,林烊突然有了動作。
只見他緩緩地走進客廳中央蹲下身子,撿起一旁破碎的花瓶瓷片,挑起了什么東西。
黑色的皮毛,身體被完全撕爛。纏繞在一起的內臟和腸子,隨著林烊挑起來的動作,晃晃悠悠地垂在半空中,血滴“啪嗒啪嗒”的打在地板上。
“嘔~”夏落落以為林烊發現了什么重要的東西,就湊了過去。
結果立馬扒著嗓子躲到了一旁。
司灼雖然也覺得惡心,可是卻沒有想吐的感覺。估計是和剛才在門口,曄華給她渡氣的緣故吧。
“黑狗。”林烊扔了手里的污穢之物,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后,拎著背包開始往二樓走去。
也許說黑狗別人覺得沒什么,可是黑狗血想必一定知道。
那邪祟可以不懼黑狗血,將這狗撕扯成這般模樣,也算是不可小覷了。
夏落落稍微好些了后,學到了聰明。不再跟著林烊身后,而是躲在王天風媽媽的身后,含著眼淚,喏喏地問道:“阿姨……這都是天風做的嗎?”
她和天風也算半個青梅竹馬了,那樣一個溫柔的人,到底遇到了什么?怎么會變成這樣,做出這么殘忍,又惡心的事情。
王天風的媽媽無奈地點點頭,“你叔叔還在樓上守著……他也……我們王家造了什么孽了……”
她的話沒有說完,眼淚又溢了出來。
話雖沒說完,但是大家也都明白她的意思,看來王天風的爸爸也出了事兒了吧。
真搞不懂,事情都成這樣了,為什么還不愿意報警?
如果單單是為了守住面子,不讓公司出現輿論,那也太不值得了。
司灼跟著曄華上了樓梯,在這種黑暗中她的全身一陣陣冒著涼氣,頭皮發麻,仿佛前后左右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她。
剛到樓梯轉角處,就看見一位渾身染著鮮血的中年男人,抵著柜子堵在一間房的門口。
鮮血混著汗水浸透他的衣衫。他滿身狼藉地靠在柜子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