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秒符咒被撕了,下一秒潘琳的雙腳就踏進了鎖魂陣內(nèi)。
司灼見引魂成功,絲毫不敢耽誤,用力咬破舌頭,凝聚了一口鮮血吐在桃木劍上涂抹開來。
緊接著又掏出一張符咒貼在了潘琳的額門之上,鎖魂陣再次振動起來,潘琳無法動彈,只能張著血盆大口不斷嘶吼著。
電視上都是騙人的,咬舌頭簡直比給她一刀都疼啊!
司灼不敢多慮,一鼓作氣將沾著真陽涎的桃木劍扎向了潘琳足踝處的陰脈。
陰風乍作,潘琳的長發(fā)隨風飛舞,皮膚上暗黑色的裂痕迅速蔓延,黑煙繚繞。
陣法發(fā)動著最大功效,銅錢爭鳴,綁在腳上的紅繩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。
“破陣!”司灼剛準備休息的時候,林烊的聲音再次從身后傳來。
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要這樣做,但是司灼還是乖乖地將桃木劍立在陣中,念動咒語,將鎖魂陣給破了。
陣法破滅,潘琳的魂魄癱軟在地,一動不動。
司灼不敢靠近,直接回到落落身邊,查看林烊的傷勢后,擔心地說道:“要不要去醫(yī)院?你傷得這么重!”
林烊搖搖頭,“醫(yī)院救不了我。我沒事,回去以后,師父可以幫我處理了。”
既然林烊自己都說沒事,那就不會有事了。
“那這里你們看著,我去找曄華。”
曄華出去那么久了,按道理說,他的能力一般邪祟都不會是他的對手,可是至今沒有回來。
司灼捂著胳膊上的傷,拎著那把染著血的桃木劍沖下了樓。
她出了王家的別墅,夜色茫茫也不知該去哪里尋找,只是憑著感覺,朝著西邊的樹林尋去。
“你什么時候才能離開她,她不就是有了孩子嗎?我也可以給你生啊!”嬌媚的女聲從暗處傳來。
“你不一樣。”
曄華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冽,只不過沒有冰冷,反而多了一絲安撫。
安撫?
曄華竟然會對她以外的女人這么溫柔?
站在大樹后面的司灼,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。
司灼的腦子“嗡”的一下炸開,像有千萬只螞蜂在飛。
全世界都失了聲音,偏偏那個女人和曄華的對話清晰可聞。
她在別墅里懷著孩子與厲鬼生死糾纏,曄華竟然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卿卿我我!
真的是她看錯了曄華嗎?
司灼深吸了一口氣,握緊了手中的桃木劍,緩緩地向曄華和那個女人的位置靠近。
受傷的那只手臂還在流著血,樹林里清風徐過,散發(fā)出陣陣腥甜味。
身上的傷雖然很痛,但是終究痛不過心里的傷痕。
司灼的每一步都很沉重,距離那個高大的身影越來越近,她的眼睛開始酸疼起來。
她用沾滿鮮血的手背抹了一把淚水,白皙的臉上混著紅色的血漬,詭異又滲人。
“我哪里不一樣了?她有的我都有,她沒有的我也有。你回來好不好?不要再和我分開好不好?”
嬌媚的聲音再次響起,分外委屈還帶著哭腔。
雖然被她的樣貌被曄華的身子遮住,但是光聽聲音就可以想到這女人絕對不是池中物。
“莫要胡鬧。”曄華估計是被女人糾纏的不耐煩了,冷聲訓斥了一聲,轉(zhuǎn)過了身子。
司灼站在那里,雙眼空洞地看著曄華,她不知道要怎么做。
是沖上去給他幾個巴掌,再暴打一頓那個女人,還是一個人當做看一出好戲,給他們空間?
這兩種好像都不是她的性格可以做出來的反應。
“司灼。”曄華的面龐依然清冷,他轉(zhuǎn)過身看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