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挖起來,有點愚公移山的感覺,但眼下沒有別的辦法。
另一名保鏢也跑到了森林里,他一邊觀察地形,一邊繼續撥打戰少的電話。
他們不讓報警,自然也就沒有人敢報警。
“安安少爺!!墨墨少爺!!”
在撥打電話的時候,他朝四周大聲喊著,希望有所回音。
漸漸的,孩子們也意識到四周有危險,但又擔心同伴,于是也都開始喊——
“煜宸!!”
“錦澤!!”
一個個帶著哭腔。
只留下兩名老師看管這些孩子,另外幾名老師也沿著實驗小屋跑開了——
“安安!!”
“墨墨!!”
“顏昕!!”
可是,回應大家的是——
天空中明媚的陽光,以及樹枝上悅耳的鳥叫。
此時,一輛有改裝車廂的卡車,正搖搖晃晃地避開人多的地方往前開去。
速度蠻快,目的地明顯。
相對漆黑的車廂里,三孩子連同著三個大男人搖搖晃晃,顛簸得想嘔,車里氣味特別難聞,濕得很。
三個孩子雙手被反綁在身后,雙腿也被麻繩捆住,嘴里被塞著厚厚的抹布,很大一截露在外面,被塞得連喉嚨都發不出聲音,十分可憐。
一個個被放倒在車廂里,瞪著無辜的亮晶晶的大眼睛,那挨著車廂底的衣裳已經濕透了,還有泥濘,大夏天里有種沁骨的涼。
而且肩膀壓得疼,皮膚也摩擦得要出血。
隨著卡車的顛簸,那車廂尾的、厚重的、軍綠色簾子一甩一甩的,時不時有一些光亮透進來,讓他們可以看清楚彼此的臉。
那些光亮映在男人們帶著刀疤的臉上,他們那昏昏欲睡的眸子里,盯著這三孩子,透出一抹不怕死的陰狠。
安安和墨墨努力仰著小腦袋看向他們,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,善良的他們非常擔心顏昕,也覺得很對不起她,希望他們能放過她。
男人們沒有戴口罩,不怕被認出,因為這倆孩子要死了。
忽然,其中一個男人發現了安安手腕上戴著的手表,他眸色一緊,伸手將他給一把拽起!
此舉嚇了另外兩個小孩一跳!心臟都要提到嗓子眼!
“小兔崽子!你居然戴了手表?!”他怒道,“他娘的!失誤了!這玩意兒能定位!”說著,趕緊伸手去解!而且動作十分暴力!
安安狠狠地瞪著他!牢牢記下他的樣子!并判斷他抓走自己的目的!
這時,穿了小外套的顏昕,就像收到指令一般,被反綁在身后的手指,趕緊吃力地扭動著。
她想將手表推到束緊的袖口里,即使被綁得太緊,每動一下都很痛,沒一會兒就磨破了皮!
這時,另一名同伴,趕緊彎腰去查看墨墨的情況——
“好家伙,你也有!” 三兩下給他解下來,還借著光線瞅了瞅,想將它關機,卻一時間沒有找到按鈕。
“還研究個屁!” 說著,同伴將他手里的手表奪過,一起直接用力丟下了車——
“反正車途遙遠,就算定到這里又怎么樣?”他們很囂張,一點也不怕。
此時,不動聲色的顏昕,終于把手表嚴嚴實實地藏好了,她特別害怕手表的鬧鐘會響,因為她定了鬧鐘。
那是她吃藥的時間。
她很心虛,也很緊張,但努力克制著。
懷了繼承人后,她恃崽而驕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