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想法。
少恒走后,她對安瑜說道,“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“我陪你。” 安瑜發自本能。
半夏搖頭,然后輕輕拿開了手臂上她的手,“有些事情,一個人做比兩個人做要更好。” 看了看安瑜,她轉身往外邁開步伐。
“那我送你過去!” 安瑜趕緊跟上,“我反正要去云錦山莊!” 最近一直是她給云霆做康復。
半夏想了想,沒有拒絕。
院子里,拉開車門,她坐入了副駕駛。
安瑜開著車,若有所思地詢問,“你是不是要去陽光大道?有什么情況給我們打電話好不好?”
擔心是真的擔心,現在就連媒體也在圍堵她,像剛才咖啡館里那種情況,其實就挺糟心的。
記者們是一點喘息的機會也不給。
也不知道等一下新聞里會怎么寫。
半夏一顆心擔心著孩子們,那種心急如焚的焦慮,只有當了母親的人才能體會。
想到孩子,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,撕裂般痛,但這種痛,只能自己承受。
如果可以,她真的愿意以命抵命。
剛下車的時候,站在陌生的街頭,她忍不住流下了淚水,抬步沿著梧桐道往前走……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。
腦海里閃過的,全是與孩子們相處時的畫面,那一聲聲奶萌奶萌的媽咪。
以他們的聰明才智,如果還活著,一定可以聯系上家里的。
但是沒有。
醫院里那個勇敢的小女孩,大腦受了傷,還沒有醒過來……半夏已經去看過兩次了,也為她做了治療。
作為一個母親,她的心里充滿了愧疚,也給足了人家父母賠償。
價格是對方開的,她給了雙倍。
可是今天去的時候,那個孩子已經出院了,醫生說是被家屬帶走了,也不知道帶去了哪里。
一陣風迎面吹來,三天沒合眼的半夏,她只覺有些恍惚。
此時新聞里,鋪天蓋地的全是戰京霆跟江芊雪的婚禮,上了熱搜,也引起了熱議。
直到一輛車在她身旁停下來,她停步轉眸,緩緩轉眸,看到車門打開。
伯伯戰天華下了車,他還是那斯文的模樣兒,戴著眼鏡,系著圍巾,衣著得體,面容和藹。
“半夏,你怎么一個人啊?” 中年男人的語氣里,又是滿滿的關心,看了看她的身旁,“你在這里干嘛?要去哪里?”
林半夏一度以為自己聽錯,這是新聞里報道的,在婚禮現場歡迎江芊雪嫁入戰家的伯伯?
完完全全的兩副面孔,他居然還脫下外套披在了半夏肩膀。
在她完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,“不不不。” 她趕緊推脫,把外套脫下來,還給他,“我不冷,您別感冒了。”
說完,她還后退了一步,保持著距離迎著他視線。
懷了繼承人后,她恃崽而驕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