瑜去公司上班了,暫時沒來這兒,為了避開爺爺,半夏也有給安瑜打電話。
老爺子還是有些頑固,頭部的傷口還沒好,也不宜置氣。
戰京霆那邊,坐在露臺里悠閑品著茶的他,抬腕看了看時間,估摸著差不多了,他放下茶杯,起身朝會客室走去。
“戰少。” 門口的手下朝他恭敬行禮。
他邁著修長的腿,面色溫和地進入。
這里面坐著父母,也坐著兒子,大家都吃飽飯了,挪了地方。
“你們被我俘虜這么多天,也不見誰來撈你們。” 他直入主題,“如此為他賣命,他有善待你們的父母嗎?”
屋子里鴉雀無聲,沒有人回答他。
“識時務者為俊杰。” 戰京霆在椅子里坐下來。
他看向坐在大型弧形沙發里的人,“供出他是誰,然后投奔我,為我服務,條件你們可以談。”
剛才在飯桌上,父母們也說了自己這些年的處境,并沒有得到很好的待遇,反而提心吊膽,時不時被人威脅。
而戰少在社會上的口碑,他們也是有所耳聞。
“戰少,我愿意投奔你。” 這時,一個小弟不管虎口刀疤男的神色,他直接站了起來,“就沖我們綁架了你的兒子,你也沒有致我們于死地,我就敬你是條漢子!”
戰京霆氣質矜貴的峻顏上,并沒有多余的表情,他看了看他,又看看其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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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,又是針落可聞般的寂靜……
剛站起發言的小弟,他看了看周圍的人,然后坐回了沙發里,也不出聲了,心想,剛才是不是沖動了?
但他的母親卻像吞了一顆定心丸。
又過了一會兒,一位母親鼓起勇氣開了口,“兒子,戰少是做正經生意的人,他不會帶你們做觸犯法律的事,你跟他吧!你跟他前途才光明,媽放心。”
三秒后,另一個母親又發了言, “兒子,走正道吧,你們那個什么老大,讓你們去綁架孩子?我這聽了都心驚膽戰,以后怕是要代替他坐牢的。”
又有小弟站起來,“戰少,我跟你。” 他一臉決心,沒有多余的話。
過了一會兒,又有一名小弟舉手表態,“算我一個。” 他也沒有多余的話,但內心的情緒已然復雜。
因為他們都決心一輩子不換主,都是特別忠誠的性格。
而戰京霆看中的,也是他們身上這股韌勁兒,差點被打死,也不招供。
陸陸續續有人表態,而戰京霆的目光,則落在沙發里一直不表態的虎口刀疤男身上。
他知道只有說服了他,他才能好好帶著這幾個小弟,人心才能凝聚到一起。
直到所有人都表了態,仍然剩下他一臉嚴肅地沉默著,他的父母沒有來,因為早死了。
此時坐在他身邊的,是他唯一的親人,他的大姨,一個滿頭白發,衣裳樸素的老人,一臉勤勞的樣子。
那雙局促不安的手上長滿了繭子,六十多歲,看上去不善言辭。
但她還是輕顫著聲音開口,“阿山,大姨不希望下次聽到你的消息,是去牢里撈人。”
她轉眸,眼含淚水,“大姨也沒有這個本事,跟了戰少吧,走正道,你爸媽九泉之下也會安心的。”
這是來自一個長輩,心里最樸實的愿望,以前想跟他講,卻一直沒有機會,提心吊膽這么多年,今天總算找到機會了。
懷了繼承人后,她恃崽而驕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