訴他,“京霆吶,如果一個人強大到沒什么軟肋,那么親情一定是,除非這個人沒有心。”
“你回答我!” 他粗濃的眉頭緊皺,加重了語氣,“你有心嗎?!是我父母,難道不是你兄弟嗎?!”
戰天華卻低低一笑,他放下了茶杯,“結果都是如此,在乎什么過程?又在乎什么手段?幾十年后誰不是一堆黃土?兄弟,姐妹,都是浮云。”
此時的戰京霆,聽著他的回答,心里已經噴出了一股怒火!
這些年,他一直在查父母車禍的真相,當這個真相一點點朝著伯伯逼近的時候,他內心無比煎熬。
但他也把替父母報仇,視為第一要務!
“別這么看著我,如果你有證據,就讓警察把我抓起來。”
戰天華臉上帶著笑容,不痛不癢地說,“如果你沒有,我就告你誹謗,對了,我還要再提醒你一句,陳年舊案一般都不好取證。”
仿佛是吃定了他拿自己沒辦法,如果有辦法,或許也早把自己給辦了。
此時的戰京霆,連背影都散發出冷峻的氣息,他定定地望著對方。
反而激起了戰天華的興致, “還有啊,你這么調查我,懷疑我,你爺爺他知道嗎?我可是老爺子唯一在世的親兒子,你任性歸任性,別把爺爺給氣倒了啊。”
又打了一局親情牌,就像他剛才說的,親情會是軟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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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不讓他拿捏爺爺,京霆早把爺爺給保護起來了,讓他見都見不到。
一陣微風吹過,戰京霆就這么冷盯著他,“不是不報,有時候也是時候未到啊。”
“無所謂啊,我很愿意等。” 戰天華心想,既然都正面交鋒了,倒不妨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咯——
“都說君子愛財,取之需有道,但是我沒見過,也沒有聽過如此就能發家致富的。殺人放火金腰帶,修橋鋪路有尸骸,良心沒了,錢才可以賺得更多。”
戰京霆笑了笑,并沒有接話,他在這邊見戰天華的時候。
一輛白色轎車,駛上了云錦山莊,在山莊門口被人攔停。
天空蔚藍如洗,山風陣陣。
駕駛室里的人正是君牧,他解開安全帶下了車,從后備箱里取出很大一簍子連根帶土的當歸。
直接拿給門口的警衛,溫聲開口道——
“這些是半夏要的,用來入藥,新鮮的當歸,你們可以檢查一下,請務必送到她手上,免得她下山去采又受傷。”
警衛不認識君牧,半信半疑地看著他。
君牧紳士有禮,看了看他們,朝他們鞠躬道謝,放下背簍便上了車,然后調轉車頭,驅車下山。
警衛有仔細檢查,的確只有當歸。
于是,派人拎著背簍往里走去。
半夏的腰部雖然受了傷,但是敷了外婆的藥以后,痛感明顯減輕了不少。
她還在認真學手語,并且短時間里,就已經能看懂外婆的一些簡單手勢了。
“太太,有人送當歸過來了。”
半夏望著眼前的大簍子,生長茂密的新鮮當歸,再往院子里瞅了一眼,空無一人。
“誰呀?他人呢?”
“走了。”對方描述,“一個看上去紳士溫和男子,他沒有留多余的話,就說把這個給您,免得您下山去采又受傷。”
“君牧?” 半夏輕念著這個名字,已然相信內心的猜測。
懷了繼承人后,她恃崽而驕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