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大家都在糾結(jié)的時候,李介賓對著李主任說道:“在下雖然是學中醫(yī)的,但是也略懂一點西醫(yī)。”
李主任微微點頭,孺子可教也。
“那么我想問李主任,如果患者心力衰竭,你們用不用抗心力衰竭藥?”
“端坐位,腿下垂,強心利尿,打mf,當然要用呀。”
“那不就對了,這黑順片,就是我們中醫(yī)的抗心力衰竭藥。”
“這......”李主任覺得這有點不對勁,這不中醫(yī)呀,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反駁。
而一邊的王醫(yī)生聽了之后有些詫異的看向李介賓。
患者腦鈉前肽一萬多,出入量不平衡,今天剛剛打上速尿......
王醫(yī)生是有勇氣的,也許是今天的路天正給了他信心,也許確實是枯燥的行醫(yī)生涯讓他失望。
他居然真的坐到了電腦前開始敲方出醫(yī)囑了。
“假如你給這個病人出訪,那么該用多少藥量?”
“假如是我,我當開三副為準,藥量為......三副之后,便見分曉。”
李主任抬起手指對著兩人,“你們,你們瘋了,王云飛,你也瘋了!你居然聽這樣一個小子的,萬一病人有個好歹。”
“我擔責!”王醫(yī)生咬著牙說了這句話,隨后發(fā)送了醫(yī)囑,緊急醫(yī)囑,備注急煎。
“好好好,今天我不下夜班陪著你們,哼,那個誰,準備好呼吸機,一會兒萬一王大主任搶救起病人來,我李玉龍不能坐視不管,一定要幫幫場子!”
李主任還是有心的呀,可惜要讓你浪費休息時間了。
醫(yī)院里的急煎就是再快也沒中藥堂煎的快,畢竟那么多醫(yī)囑,從發(fā)送到藥房,到抓藥,再到煎藥房,再快也要幾個小時了。
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大雪,病人比較少,居然兩個小時不到就送來藥了。
護士簽單,拿藥,這熱乎乎的藥就放到了床頭柜上。
咋辦?護士看了一眼幾人。
李主任等了兩個小時,此時還是規(guī)勸:“懸崖勒馬,為時未晚呀。”
李介賓幾人不語,這種事情,他們沒什么好勸的,畢竟是別人壓上了身家性命陪自己玩,他們能說的已經(jīng)說了,能做的也已經(jīng)做了。
王醫(yī)生想了想,反而沒有一開始那樣緊張了,這藥不管怎么說也是補藥,附子不是生附子,用的熟的,用量也不像火神派那么夸張,就算真的喝了,應該......也能搶救回來吧。
“喂藥。”
一旁的護工開始拿著沒針頭的大注射器抽藥,然后通過鼻導管給4床打中藥。
幾個人看著中藥汁兒打完,就連本來淡定的路天正都有些緊張了。
ICU視野開闊,這里兩排16張病床,病床兩邊是監(jiān)護跟機械臂,每一張床上都曾經(jīng)死過人。
在這里,死亡是一件又簡單又艱難的事情。
等了半個多小時,幾個準備好了儀器等著搶救的醫(yī)生,你看著我,我看著你。
患者喝完中藥后沒有什么不良反應,生命體征平穩(wěn)......
李介賓示意路天正。
“那個師兄呀,既然沒事兒了,我們就先回去了,你記得按時喂藥,三副喝完了不要自作主張繼續(xù)開藥,而是要先問問我們賓......李大夫哈。”
王醫(yī)生還在迷惑中,也就應下了,這中藥喂下去沒反應的嘛?人參、附子呀!好歹有點動靜呀。
李主任站在一邊也是覺得匪夷所思,大補大熱,喂下去沒反應的嘛?
突然,李主任仿佛靈光一閃,想到了原因。
“我明白了!”
幾個正在換衣服的聽到李主任這看破真相的話語,一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