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覺,沒有夢魘的困擾,姜潯睡的極好,醒來時天色漸沉,她慢慢起身,發現桌子上點了熏香,香味不濃不淡,剛好適宜安神養息。
“沈懷安會這么好?”姜潯落坐桌旁,盯著熏香百思不得其解。
就在這時,“吱呀”一聲門應聲而開,姜潯聞聲看去,就見少年端著飯菜走過來,臉色如常,還是那么冷淡的模樣。
“吃飯,吃完畫符。”
少年語氣生硬,將飯菜一放,就走到窗邊抱胸站著,看也沒有看她。
“???”
啥時又惹到他了?姜潯微微蹙眉,疑惑的望著少年的背影,陰晴不定的家伙,無聊!
扒拉著飯,姜潯聞了聞熏香,問道:“這香你給我點的?”
“……”沈懷安不答,依舊看著窗外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姜潯嘴角微抽,她就多嘴問,一個小屁孩,還裝起高深了,要知道她的靈魂年齡可是比他大多了!
一頓沉默的用餐后,姜潯開啟了畫符痛苦之路,桌面上擺了十多張符文,字跡奇怪如雞刨的一樣,好不容易畫了張正正經經的楷字體,還被否決了。
姜潯破防了,不悅的望著一旁站立發呆的少年:“左一個不對,右一個不行,又說字丑,行文不流暢!”
“我看你根本不會教吧,薛姐姐還讓你教我,還不如讓浮川哥教呢!”
“老是挑刺兒,不滿意我直說啊,不畫了,找不到手感……”她畫筆一丟,氣呼呼的起身就要離桌,剛起身就被少年一手按了下去。
沈懷安面色一沉,不提季浮川還好,一提令他心里就不爽,那個虛偽的謙謙君子有什么好,師姐也向著他,這傻子也向著他!
不對,這傻子本來就是和季浮川青梅竹馬,她是喜歡季浮川的,那他剛才煩躁什么?這一定是在激他!
在她看不到的地方,沈懷安挑眉,覺得她在用激將法,并且剛才還上當了,隨即穩定了心神,微微俯身,緩緩道:“傻子,你喜歡季浮川?”
少年的聲音帶著變聲期的磁性,溫熱的氣息縈繞在脖子處,吐息之間讓她覺得癢癢的。
“當然,浮川哥長得俊美,為人體貼溫柔善良,家中也富裕,一看就是疼老婆的那種,誰看了不喜歡?誰不想嫁給她?”
“你也想嫁給她?”
“我當然……”
不想兩個字還沒說出口,少年白皙又骨節分明的手覆到她的手上,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:“握筆,我教你畫。”
姜潯微微一愣,不過轉念一想,有人手把手教,肯定能對于筆畫了解得更清楚些。于是,她輕輕握住筆,此時屋內昏黃,燭火搖曳不定。
少年一只手撐在桌上,以半包圍的姿態穩住身形,另一只手覆蓋在她的手上。
他近在咫尺,姜潯不僅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,還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,那香氣仿佛具有魔力,讓她的心不禁為之一顫。
少年的動作輕柔而專注,引導著她一筆一劃地畫符。
搖曳的燭火映照著他們的身影,在墻壁上投下模糊而交疊的影子,仿佛將這一刻定格成永恒。
“會了嗎?” 少年的聲音再度響起,姜潯回過神時,符文已經畫好了,符紙上的符文字跡雋秀飄逸,流暢無比。
她拿起符紙看了看,這符與上次的通訊符不同,不過倒不是反的。
姜潯點頭: “大概會了……”
手感會了,畫法會了,畫出來像不像就不清楚了!
沈懷安撤離了手,又拿了一張黃符紙遞放到她面前:“那你畫一個我看看!”
“切,別小瞧我,姐可是一看就會!”姜潯丟給他一個得意的眼神,提筆就畫,畫完在與一起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