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毫不猶豫地自己掀了蓋頭。
那紅蓋頭飄落在一旁,仿佛一朵盛開后凋零的花。
姜潯的目光瞬間被不遠(yuǎn)處放著的案桌吸引,那上面寓意早生貴子的堅(jiān)果和果脯堆得像小山一樣。
此刻的她也顧不上許多,腹中饑餓難耐,只想趕緊填飽肚子。
姜潯快步走到案桌前,伸手便抓起一把堅(jiān)果,放入口中。
堅(jiān)果的香脆在口中散開,讓她的味蕾得到了極大的滿足。
接著,她又拿起一塊果脯,那酸甜的滋味瞬間刺激著她的神經(jīng)。
她吃得正歡,仿佛世間一切煩惱都被拋諸腦后。
然而,就在這時(shí),門突然被推開。
姜潯心中一驚,手中的果脯差點(diǎn)掉落在地。
抬眼望去,就見沈懷安臉上浮著紅暈,醉眼朦朧地朝她走過來。
他的身后還跟著兩個(gè)侍女,那兩個(gè)侍女見沈懷安腳步虛浮,趕忙要上前攙扶,卻被他給揮開。
沈懷安就那樣搖搖晃晃地向她走來,嚇得她手中的核桃掉落在地,少年朝他走近一步,她就后退一步。
她的動(dòng)作引起了少年的不滿,沈懷安雙手叉腰,不解的看著她:“你?退什么?你害怕我?”
“我……條件反射。”
姜潯已經(jīng)退到了床榻邊,目不轉(zhuǎn)睛的盯著的少年,腦海中思考著若是他撲過來,該如何避免。
不知道為什么,她內(nèi)心有些反感和討厭她這個(gè)新婚相公。
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,可到底是什么呢?
好像遺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,就是想不起來。
喜慶的洞房之中,紅綢搖曳,龍鳳燭火閃爍不定,將整個(gè)房間映照得紅彤彤的。
沈懷安的酒氣在這靜謐的氛圍中漸漸褪去,面容也恢復(fù)了平日里冷漠的模樣。
他那冷峻的目光直直地望著對(duì)面正滿心防備著他的少女。
此刻,洞房里只剩下他們兩人,那方才還在忙碌的侍女們已被沈懷安抬手揮退,隨著房門輕輕關(guān)上,仿佛也將外界的喧囂與熱鬧隔絕在了門外。
沈懷安微微瞇起雙眸,語氣冰冷地說道:“姜沈兩家不過是聯(lián)姻罷了,你莫要心存幻想。”
“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?哼,我只是不想讓母親傷心而已。”
“你丟了平安果,已然是對(duì)沈府大不敬。”
“今日這合巹酒,你不喝也得喝,這洞房之夜,不入也得入。”
他的話語如同寒夜的冷風(fēng),讓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凝重起來。
姜潯聞言,驚詫道:“怎么?你還想強(qiáng)迫我?你敢用強(qiáng),我就殺了你!”
“你還想殺我!”
姜潯立馬起身準(zhǔn)備逃跑,就聽到“砰”的一聲,轉(zhuǎn)頭一看,酒壺傾倒,清酒灑落一地,發(fā)出輕微的“滴答”聲。
沈懷安就那樣猝不及防地躺在地上,一時(shí)間竟再也沒有任何動(dòng)作。
“難道?摔死了?”
姜潯心中一驚,遲疑片刻后,還是決定去看看情況。
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少年身邊,緩緩伸出手指去探他的鼻息:“還有氣,沒死就行,不然被告官,我就要坐牢了。”
想到這里,姜潯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。
事不宜遲,姜潯瞬間意識(shí)到這是她逃跑的好時(shí)機(jī)。
剛要撤回手,手腕卻突然被扣住,姜潯一愣,低頭便對(duì)上了少年憤怒的眼神。
“沈府四周都是侍衛(wèi),你以為你逃得出去嗎?”沈懷安的聲音帶著怒意。
“放開我!”
姜潯怒呵一聲,不管逃不逃得出去,她首先要明哲保身。
然而,她越掙扎,少年的手就抓得越緊。
姜潯憤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