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同一個做了壞事怕被發現的孩子,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。
然而,就在她快要成功逃離的時候,卻被季浮川喊住了:“阿潯,你這是做什么?”
姜潯的身子猛地一怔,腳步也瞬間頓住。
她懊惱地看了季浮川一眼,緩緩摘下頭上的繡帕,看著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自己身上。
尷尬的笑了笑:“哎呀,怎么這么多人啊,哈哈……好熱鬧哦……”
她一邊說著,一邊移動著腳步,眼睛左顧右盼,就是不敢看向沈懷安。
姜潯手支在額頭上,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:“那什么,今天天氣真好啊,你們一定還沒吃飯,有家鋪子的早點特別好吃,我馬上去買給你們!”
說罷,她如同一只受驚的兔子,拔腿就溜。
“姜潯!”
沈懷安看著那逃離的身影,憤怒地吼叫,聲音中滿是壓抑的怒火。
他眉頭緊緊皺起,心中思緒翻涌。
這個傻子,竟然背著他給自己說媒,還敢說他身體不行!她究竟在想什么?
清水鎮也是找女子說親,這次也是如此?她就那么喜歡看他和別人在一起?
一想到這里,沈懷安心中既憤怒又有些失落。
他不明白,自己在姜潯心中究竟是怎樣的存在,為何她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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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——潯來酒樓——
“主人,近期就是這些事情……”
白蘭微微低頭,對著上座的男人躬身行禮,神色恭敬。
白珩一身精致的白衣,仿若云端仙人,他優雅地端起茶杯,輕抿一口,淡淡道:“原來那沈懷安也是妖么?這件事確實有趣。”
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興味,仿佛發現了一件新奇的玩具。
白珩放下茶杯,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,繼續說道:“姜潯與姜源是兄妹之事,我早已知曉,只是沒有想到那位大人與姜源的淵源頗深,這確實是我的意料之外。”
“黑影漠幽身為妖界暗幽王之子,對于當年之事,心懷恨意,他似乎想要回妖界謀權篡位。哼,野心倒是不小。”
白珩的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。
白蘭靜靜地聽著,她將要怎么做,做什么,都只聽白珩的安排,對于黑影,也只是裝裝樣子。
要不是自身能力不夠,她真想立刻將黑影碎尸萬段。
當年,黑影那家伙裝作江湖術士,滿臉偽善,巧舌如簧,以突破妖力為誘餌,欺騙了白珩。
而那所謂的突破之法,實際上卻是一種極其陰險的控制妖的手段。
白珩不慎中計,從此陷入了黑影的掌控之中,被其肆意操縱,如同提線木偶一般。
每每想到此處,她心中便涌起無盡的憤怒與不甘,恨自己為何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,去打破這可惡的枷鎖,將黑影徹底鏟除,解救白珩于水火之中。
白珩微微瞇起眼睛,眼神中閃過一絲冷芒,“若不是受控于他,我也不會摻和他所為的大業之中。”
黑影能有足夠多的邪氣聚集,靠姜源一個人,是不可能短時間內維持人形的,每日他都會去殺一些妖,將妖力,吸入自己體內,再提供給黑影。
他一直在苦苦尋找解除那控制自己的妖界術法——“噬魂鎖靈咒”。
這術法如同一道沉重的枷鎖,緊緊束縛著他的身心,讓他時刻處于黑影的掌控之下,不得自由。
所以,他布的局中,也有反殺黑影的意圖。
白珩又喝了一口茶,繼續道:“除妖三大世家的局,已經布好了,就看誰是螳螂,誰是黃雀了。”
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算計與謀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