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過半,沈懷安睜開雙眸,單手撐著頭,溫柔的望著身邊已經(jīng)陷入沉睡中的少女,唇角微微上揚,一臉的?足。
他修長的手指勾起一縷互相纏繞的青絲,輕輕嗅了嗅,隨后又將人摟進(jìn)自己的懷中,少女的體溫已經(jīng)恢復(fù)如常。
他聽著少女的均勻的呼吸聲,雙手將她摟的更緊,頭靠在少女的頸窩處,一遍又一遍的輕聲地喚著。
“阿潯……阿潯……”
“我的阿潯……”
沈懷安微瞇著眼眸,感受著肌膚相貼的溫度,他愛極了這種感覺,這一刻他那孤寂的心終于找到了歸屬……
黯淡的月光透過斑駁的窗戶,灑下一地銀白的碎片,給這寂靜的房間增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。
他拉起姜潯的手十指緊扣著,柔聲道:“阿潯,愿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離。你就是我此生的一心人。”
“我想與你共度每一個朝朝暮暮,直到白發(fā)蒼蒼,你可愿與我共赴這白頭之約?”
然而,回應(yīng)他的只有少女均勻的呼吸聲,沈懷安微微一怔,嘴角卻泛起一抹無奈又寵溺的笑意。
他靜靜地凝視著姜潯恬靜的睡顏,她的眉頭舒展,長長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淡淡的陰影,如同棲息的蝴蝶。
沈懷安輕輕地嘆了口氣,,眼神中滿是深情與眷戀:“罷了,你這小懶貓,就暫且讓我獨自守著這份心意吧……”
姜潯睡了極其舒坦的一覺,清醒過來時,只覺得身體劇痛,像是被車輪碾壓過似的。
她緩緩地睜開雙眼,微微蹙眉,頭還有點暈,:“什么狗屁酒釀,后勁也太足。”
話音剛落,她便覺察到不對勁,身后傳來一陣炙熱的體溫,腰間也被禁錮著,她的視線轉(zhuǎn)移到自己的腰部,發(fā)現(xiàn)一只修長有力的手緊緊摟著自己。
“??!”
“不是吧?”
姜潯眼眸微轉(zhuǎn),拉起被子偷偷瞄了一眼,隨后僵硬地,機(jī)械似的轉(zhuǎn)頭就看到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。
姜潯整個人震驚的張大了嘴巴:“我勒個去,不會吧,我?我?我睡了沈懷安?”
“媽呀,喝酒真的誤事!”
姜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,和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。
再瞥了熟睡中的少年的軀體上那些劃痕,可想而知昨夜戰(zhàn)況有多激烈!
“天啦,以后在喝酒我就是狗!”姜潯扶額,欲哭無淚。
她只記得她喝下桃花妖的酒釀之后,人就迷迷糊糊的,然后沈懷安進(jìn)來了,她拉著人往床榻邊走后……
后面的事情就不記得了!
她已經(jīng)是個成熟的成年了,對于這種事,不會大吵大鬧的污蔑,因為……好像……貌似……是她先上得手?
姜潯翻了個身,與少年面對面,驚奇的發(fā)現(xiàn),少年的頭發(fā)變成了白色,她伸手勾起一縷白發(fā),仔細(xì)看了看,腦海里搜羅著系統(tǒng)給的劇情。
貌似沈懷安妖化后就是白發(fā)?不會吧,不會吧?她把人給睡妖化了?
“該死,醒了不會一劍砍了我吧?”
姜潯腦海里腦補(bǔ)著少年清醒過來,然后看著兩人的這一幕,氣急敗壞,拿出匕首把她一刀秒了的情形,瞬間打了個冷顫。
姜潯想了一下,她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,溜之大吉,于是小心翼翼的將少年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拉了下去。
然后輕手輕腳的起身穿衣,穿戴完畢后,剛準(zhǔn)備開溜,手腕就被一只溫?zé)岬拇笫挚圩。o接著,少年低啞的聲音響起:“姜潯,你睡了我,就想跑?是不愿意負(fù)責(zé)嗎?”
姜潯眨了下眼睛,吞咽了一下口水,慢慢地轉(zhuǎn)頭,就見少年一副被自己欺負(fù)的模樣,眼尾發(fā)紅,要哭不哭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