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這番話,洛天河沉默了,但皺了皺眉,還是忍不住說道:“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兩家犯了錯,就直接抓人,這不合規矩。我堅持規矩被貶于此,若也不守規矩,豈不成了笑話?”
南如有些無語,最終嘆道:“老師,恕我直言,您太過保守了,您以為您講規矩,別人也會跟您講規矩?跟不守規矩的人,就沒必要講規矩,要講變通。老師您剛才也說了,那兩家背后有人,無論是潘氏、周氏還是他們背后的人,都不會坐視秦氏壯大,必然是要狗急跳墻的。那些人的能量您也知道,他們嫌您礙手礙腳,很有可能會想辦法把您給調離不闕城,好對秦氏下手。”
洛天河怒了,“區區兩家商會,有什么資格插手仙庭官員的任用?”
南如:“這不是什么資格不資格的問題,而是他們背后的勢力有那個實力。不瞞老師,我剛才已經收到了宮里傳來的警訊,娘娘那邊已經收到機密消息,潘氏背后的公虎家族,周氏背后的相羅家族,已經在醞釀在朝堂上對您發難,理由便是不闕城接連兇殺還有這次神衛營出了內奸,欲以此指責你不能勝任,欲以此將你給調離。”
洛天河震怒,一張臉黑了下來,真要以這接連的問題來指責他,他還真不能說自己沒有責任。
南如繼續道:“說實話,秦氏和他們斗,誰勝誰負,誰死誰活,我根本不在乎,我也沒有在乎的必要,但我必須考慮其他。明眼人都知道,您和我都是娘娘的人,您被貶至此,被貶到我手下來,那也是娘娘想照顧您。若您在這里出了事,輕易就被兩家商會給收拾了,讓人怎么看娘娘?我又怎么向娘娘交代?老師,讓兩家商會把您給絆倒了,娘娘的顏面要往哪擺?”
聞聽此言,洛天河臉上的怒意漸消,沉默不語了。
南如對他躬了躬身,“老師,既然已經知情,我就不得不考慮如何維護您,就不能坐視他們得逞,更不能坐以待斃,當先發制人、先下手為強!”
洛天河幽幽一嘆,“強行抓他們就能解決問題了?”
南如擲地有聲道:“當然!老師不妨試想,您搶在他們發難之前抓了他們,公虎和相羅家族再對您發難的話,那公虎和相羅家族對您發難的性質就變了,還能名正言順地對您發難嗎?”
洛天河目光一閃,若有所思,瞬間明白了什么。
南如繼續道:“這件案子,明眼人都知道,幕后的黑手就是潘氏和周氏,但要處置他們卻無證據。區區兩個商會為了競標,而且還是仙庭組織的競標,竟敢把手往神衛營里伸,已經是犯了忌諱,若人人仗著有些勢力皆可效仿,那還得了?
所以老師這個時候出手正合適!若小懲大誡有利于仙庭的權威和秩序,朝堂上對老師的反響想必不會太大,至少陛下是不會有什么意見的。公虎家族和相羅家族自己也要掂量一下輕重…老師,這便是先下手和后下手之間的差距,天差地別!”
明白了!洛天河也聽懂了,臉上卻浮現幾分頹然意味,上下打量著自己的這個得意學生。
算是再次領教了,這學生看著文弱書生一般,看似一身的文雅,實則色荏內厲,殺伐決斷于一身,極有魄力!
他最終妥協了,唉聲嘆氣道:“你總是能言善道,每次的每次,我總是說不過你,看來我真是老了。”
南如頓時哭笑不得,他很想說,這哪是什么說的過和說不過的問題,明明是事實,否則就您這脾氣,哪能聽我的?
有些問題也不需要多說什么,南如拱手,深鞠一躬。
……
秦氏巨靈神被人做手腳的事,基本上有了結論,與許多被控制的人無關。
終于從審訊室出來了,又見到了陽光,羅康安長呼出一口氣,也一眼見到了比他早出來正在外面等候的林淵,發現還真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