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是如今的許雄嗎?林淵緘默。
想起了關小白說的,那個曾經得罪過許雄的老板一家被滅門的事,男女老幼一個都沒放過。
變化這么大嗎?他心里自問了一句。
但有一點似乎沒變,他的思緒又回到了在霧海酒樓門口撞見的一幕,那條手鏈還戴在那只手腕上的一幕。
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氣,問道:“昊氏商會不會僅僅是普通的經營餐飲住宿那么簡單吧?”
陸紅嫣:“當然不是,霧海酒樓是昊海的產業,你在霧海酒樓與人接頭交易過,應該能感覺到霧海酒樓沒那么簡單。東聞家族在深淵城建立這些產業,餐飲住宿接觸的人比較多,也算是手上布置在這的一個渠道。傳言,東聞家族就有人間的走私渠道,只是沒人能抓住任何證據而已。據說這個昊海就是東聞家族這條走私渠道的代言人,你在霧海酒樓交易人間走私物品,應該也算是能佐證部分傳言。”
林淵又靜默了一陣,問:“東聞家族的替死鬼嗎?”
陸紅嫣:“可以這么說!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濕腳的事,總有一天會出事。這只是東聞家族手上的一個秘密渠道而已,存在著一定的渠道利用需求,否則東聞家族不會賺這個賺錢。這種事,東聞家族肯定不會讓其牽涉到自己的身上,一定是做了萬全準備的,一旦出事肯定和東聞家族無關,一定能把自己給撇的干干凈凈,倒霉的肯定是這個昊海。”
林淵:“難怪昊海做掉了東聞家族的子弟,東聞家族都沒什么反應?!?
陸紅嫣:“估計是,昊海怕也是相準了這一點,否則怕是膽子再大也不敢輕易下手,東聞家族的勢力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。自己最后會是個什么下場,估計昊海如今心里也有數了,可是走上了這條路,就由不得他了。
可以想象,當年一個寂寂無名的打雜小廝,沒資格談遠慮,人窮志短,一旦下了狠心想出頭,有什么是不敢做的。走到了今天,錦衣玉食什么都有了,可能會想想退路,但現在后悔已經晚了,已經是身不由己了,沒有了回頭路,只能是一條道走到黑。”
干他們這一行的,對這種事情最是清楚,一看大概的情況,就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。
林淵默了默又問,“還有其它的嗎?”
陸紅嫣:“沒了,目前手頭上有關昊海的主要情況就這些,你若想再了解詳細的,恐怕要花點時間布置準備,這個昊海在深淵城也算是消息靈通的人,想不引起他的注意在深淵城查他,要小心點才行?!?
林淵想了想,“算了,不要刻意去查了,你留心關注一下就行?!?
他現在的精力也不在這事上,暫時不想節外生枝什么,也還沒想好要不要和許雄接觸。
陸紅嫣:“好!”
終止通話后,林淵想想往事,再想想當年三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鐵桿好兄弟如今的各自際遇,暗暗感慨良多。
說到底,只有有家有口的關小白過的是正常人的生活,他和許雄的選擇其實沒太大區別,他當時一聽關小白說的有關許雄的情況就猜到了,就已經估計到許雄干的也不是什么能見光的事情。
他和許雄的差別在于,也許他一開始走向的平臺就更大吧,離開不闕城就遇見了貴人,改變了體質,直接由一個普通人跨上了修行之路,更是直接被人給指點進了人人向往的靈山,而許雄是沒這個機會的。
至于陸紅嫣說的有關許雄干下的種種,說什么心狠手辣的,他林淵是不會做任何負面評價的。
不是因為曾經的交情,而是他知道,能在逆境中殺出頭的人,都不是傻子,知道所謂的普世的價值觀,知道所謂的是非對錯的道德標準是什么,是清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,沒人敢輕易走錯一步,每一次的行為都是面臨抉擇后的后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