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真若有所思,亦微微頷首,表示了一定的認可。
李如煙瞇眼道:“妖界沒有直接出手,拋出了月魔這個馬前卒,咱們比誰都清楚。靈山那邊卻瘋狗似的咬洛家,怎么可能是洛家?龍師勢力救出了陸紅嫣,怕是已經掌握了出手的是月魔。
我們因此擔心月魔遭受龍師勢力的打擊,可看起來并無任何動手的征兆。是打算忍氣吞聲嗎?又殺洛淼,又殺慈少青的,這像是忍氣吞聲的人嗎?龍師勢力擺明了架勢而來,焉能輕易受挫于月魔,若連月魔都搞不定,還談何找妖界算賬?只能說是還沒找到下手的切入口,否則不可能毫無征兆。
現在神獄大牢突然出現這樣的事,二爺,您能說和最近一系列的事無關嗎?至少在我看來,必然有關。道理很簡單,于情于理,左嘯從剛出神獄大牢脫困,都不該急著回來坐鎮,容易惹來懷疑,這也是我察覺到云少珺不對立馬對左嘯從產生警惕的原因所在。
眼前的現場,明顯是經過一系列精心謀劃的,不應該在左嘯從身上太過操之過急,拖幾個月,拖到左嘯從正常當值不行嗎?為何這么急?因為拖不起,龍師勢力不是我們,應該不清楚月魔那邊的情況,卻要隨時防備月魔出手,還無法公開調集大量人手戒備,幾個月的時間變數太大了。而神獄大牢內有對付月魔的存在,天荒和刀娘能找到月魔勢力的所在,這就是神獄大牢遇襲的原因!
之前有些話不好讓老六和老七知道,說出的一些論斷,其實都是由此而倒推出來的。”
楊真目光略顯凝重,“難道真是我的感覺錯了?”
李如煙:“二爺,不管我的判斷是對是錯,哪怕是霸王所為,天荒和刀娘對他依然有利用價值,依然有被救出的可能。月魔那邊已經有了遭遇危險的可能性,該做防范了。”
楊真:“你現在還有心思擔心月魔?莫非不知我們兄弟幾個已經大難臨頭?出了這樣的事,仙庭那群人焉能放過我們?”
李如煙:“我們做了這么多年的準備,不就是為了防范這一天?二爺,報知陛下,交由陛下決斷便可!”
楊真:“你的意思是,陛下會為我們隱瞞?”
李如煙:“報知陛下時,二爺萬不可說自己的感覺,萬不可說和霸王有關,說了霸王,陛下便知這事兜不住,就只能是處置你。二爺只需將我剛才所言論證到龍師頭上便可。只要發生在神獄里的事,我們嚴密封鎖消息,屆時陛下自會幫我們隱瞞。二爺,后面的靈山考核,陛下還是想放在神獄的。”
楊真若有所思,又有些遲疑,“我們能堵住自己人的嘴,卻堵不住兇手的嘴,萬一兇手自己將這事爆出來,只怕到時候陛下也保不住我們。”
李如煙反問:“那還重要嗎?現在爆出來,陛下照樣保不住我們,左右如此,有何可怕?二爺,我們不妨以此來做試探,看看兇手到底是誰。”
楊真哦了聲,“如何試探?”
李如煙:“若是龍師勢力所為,犯不著自找麻煩跟我們過不去,若我判斷無誤,月魔那邊很快會遭遇麻煩。反過來說,若是龍師勢力襲擊了神獄大牢,便不會聲張襲擊之事。若月魔無恙,卻爆出了襲擊之事,這說明是沖蕩魔宮來的,那二爺您的感覺便很有可能是對的,可能真是霸王所為。”
楊真:“若月魔既遭遇襲擊,這里的事也爆了出來呢?”
李如煙神情肅然,“那王爺的直覺…霸王和龍師的勢力還真有可能混到一塊去了!”
楊真目光深沉,“你打算犧牲月魔?”
李如煙:“月魔只是我們手上的棋子,棋子就該有棋子的覺悟,生死皆在我們一念之間。做出這樣的測試也是情非得已,關鍵是我們不好提醒,一旦我們把天荒和刀娘被救走的消息泄露給了月魔,月魔提前有了準備和防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