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靖展開密函:原來戴老板交給自己的任務,也是揪出共黨王牌臥底‘紙鳶’。
“怎么?有難度?”翁光輝瞥了一下密函,上面寫的字符他是看得懂,只是并不清楚其中的排列規律。
這是戴老板跟柴靖聯系的獨創的一套密碼,別說翁光輝看不懂,就是南京最高層來了,也會是摸頭不知尾。
柴靖苦笑道:“難為戴老板如此器重我。”
“一定是抓共黨臥底?!蔽坦廨x嘗試著猜道。
柴靖燒掉密函:“翁區長,請恕柴某人不能透露。”
“老板有交代,上海的二分隊,還是調由你指揮?!蔽坦廨x又拿出一份任命書......
柴靖接過來看了看,又遞給還給他:“這份任命書還請翁區長代為保管。”
翁光輝淡淡一笑,收好任命書......
戲院二樓豪華包廂里,吉野坐在紅木圍椅上,翹著二郎腿,手擱在大腿上,正有節奏的拍著。
匆匆上樓的柴靖怕驚擾到他,到了二樓樓梯口便放緩了步腳,直到吉野自己回過神來,扭頭看向他:“柴桑,坐?!?
“沒想到吉野君還喜歡聽昆曲?!辈窬秆b作若無其事坐在他旁邊椅子上。
吉野嘿嘿一笑:”柴桑,要不是你,我可能聽不到這么好的昆曲?!?
“...遍青山啼紅了杜鵑,那荼蘼外煙絲醉軟,那牡丹雖好它春歸怎占的先?閑凝眄,兀生生燕語明如剪,聽嚦嚦鶯聲溜的圓...”
這時臺上的昆曲演員一幕已經唱完,下面觀眾一片叫“好”聲此起彼伏...
吉野也激動的從圍椅站起來鼓掌叫道:“好!”
原來吉野的父親年輕時來過中國,就迷上了中國的昆曲,當時還請了專業的昆曲師傅教授于他。
柴靖也隨之不經意往下看:一個熟悉的窈窕背影闖入了他的視線...
趙婉如?
柴靖心中一動,卻還是不動聲色陪著吉野看到散場......
趙婉如拎著小坤包走出戲院,揮手叫了一輛黃包車,一只腳剛踏上去,卻被人伸手攔住。
趙婉如以為是有人跟自己搶黃包車,退后幾步卻看到是柴靖,忍了又忍,面帶微笑:“柴先生,好巧。”
“趙小姐也是很有雅興嘛?!辈窬柑?,那只锃亮的皮鞋便踏在黃包車上。
趙婉如視線掃在他那條腿上:“柴先生這是要跟我搶黃包車?”
“哦?”柴靖冷冷道:“我想請趙小姐去一個地方坐坐。”
趙婉如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做,卻沒有絲毫想反抗的意思:“好啊,正順路。”
柴靖目光一滯,不知她這是何意。
“柴桑,這位是?”吉野剛車過來,搖下車窗,眼里盡是驚艷之色:這旗袍女子由內至外散發著一種知性美。
“一位朋友?!辈窬复蜷_車門:“趙小姐,上車吧?!?
趙婉如掠了掠碎發到耳后,眼眸微瞇,稍一躬身,坐到了后座......
直到駛進駐上海日本特務機關內,車子才停下來。
可令柴靖沒想到的是,田中隆吉一行人居然站在樓下,似乎在等什么人...
“柴先生,多謝捎我一程。”趙婉如神態自若,拎著小坤包先行下去。
更令柴靖大跌的是,田中隆吉竟然帶著特務機關的重要成員,走到趙婉如面前,對著她就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。
“田中叔叔,您太費心了?!壁w婉如稍一頜首回禮,趕緊虛扶了田中隆吉一把。
“...幸子小姐,一路風塵仆仆,辛苦了?!碧镏新〖@才直了腰,迎了上去......
其他在場的人都沒有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