駐華公使重光葵,而一只眼睛的眼珠像玻璃珠一樣的男子,應(yīng)該就是日軍第三艦隊中將司令野村吉三郎。
他們這樣,無一例外都是那次虹口公園爆炸造成的。
顧清風(fēng)主動跟他們握手,頗有些自來熟。
“這位是?”握完手,重光葵拄著拐湊到趙婉如跟前:“幸子,你男朋友?”
這個小日本又是誰?
趙婉如看向顧清風(fēng),這在別人面前,像是含情脈脈,只有她自己心里像是十五只木桶打水,七上八下的。
顧清風(fēng)深情握住她的胳膊,可實際上是在她手臂上輕敲著摩絲密碼......
“重光伯伯~”趙婉如腳微微一跺,盡顯少女嬌羞。
“瞧,還會害羞。平日里不挺大膽的?”野村吉三郎那只瞎了的眼睛,安了玻璃珠子,可看起來還是有點恐怖:“這回終于有人管住你這小野駒嘍。”
趙婉如唇角微扯:“野村叔叔,你們在子恒面前,有點長輩樣,好嗎?”
“那就看你的表現(xiàn)嘍。”植田謙吉指了指地爐上燒得正冒熱氣的水壺。
趙婉如這才驚覺:三井幸子是會茶藝的。
自己說得好聽是略懂,說得不好聽,那就是只會些皮毛......
可現(xiàn)在這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,自己絕不能露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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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幸子,讓我來給你打下手。”顧清風(fēng)像個補(bǔ)漏專家一樣,哪里泄漏補(bǔ)哪里。
趙婉如很自然懟著他:“你粗手粗腳的,能行嗎?”
“試試不就知道了?”顧清風(fēng)話是對著她說的,可眼睛看向的卻是植田謙吉三人,并對他們報以無奈的微笑。
植田謙吉三人均流露出“年輕真好的表情”,卻裝作沒看到似的,到了榻榻米前,跪坐著閑聊閑......
“哎呀!燙手了!”趙婉如突然驚呼出聲:“都怪你,說了不要你摻和的...”
顧清風(fēng)則像做錯了事的小男孩一樣,撓了撓頭,捉住她那只燙傷的手指吹了吹:“你去那邊陪他們聊天,泡茶的事情交給我。”
“哼!要是留了疤,我唯你是問。”趙婉如嘟著嘴,自顧自吹了吹燙得有點紅的手指,坐到了植田謙吉的對面......
“幸子,知道你門路廣, 我們幾個叔叔伯伯有件事需要你幫忙。”植田謙吉似乎有點難為情。
能讓這些小日本、老家伙難為情的,必定是十分棘手的事情。
趙婉如卻裝作不解:“各位叔伯,有什么事情盡管直說。”
“唉,還不是自那次爆炸后,我們成了這樣殘敗之人,對于軍部的人,就...”野村吉三郎不愧是他們?nèi)齻€小日本級別最高的,說話十分知進(jìn)退。
他這樣說,就是想引起自己的同情心。
趙婉如心里有了底,便做出在仔細(xì)聆聽他們的難言之隱......
“虹口爆炸前,我們哥仨在十六鋪碼頭的倉庫囤了一批柴油。”
“那可是軍需用品,你們敢存放在華界?”趙婉如這才記起植田謙吉可是地道的大阪人,大阪人永遠(yuǎn)是生意第一,其他靠邊的另類存在......
諜戰(zhàn):誰是叛徒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