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野一哆嗦,不得不賠著笑臉轉身道:“柴桑,我...”
這家伙是日本人?
三井幸子立馬放下攥在手中的繩索,沖到他面前:“你的,日本人的?”
“別,是,我是日本人,可你也別搖我,骨頭都被你搖散了。”吉野以為她是‘趙婉如’那個‘三井幸子’。
她日語很好,這點吉野是見識過的。
可如此兇殘的‘趙如婉’,吉野也是第一次見識。
一想到她匕首抵住柴靖那赫人樣子,吉野不禁又退后幾步,竟絆在舊木門檻上,摔了一個墩屁股!
“幸子小姐,你怎么像變了一個人?”吉野索性盤腿坐在地上:“哦,剪了短發,不對!還是不對!”
柴靖清楚吉野再問下去,就會壞自己的好事,一拽他胳膊:“幸子小姐這次‘微服私訪’,想在篷萊村收購些農產品,進行深加工研究。”
深加工?
吉野一下子忘記了疼痛,一骨碌爬起來:“那我可以幫上什么忙?”
“你閉嘴就是幫忙。”三井幸子實在忍受不了這白癡,一腳踹去,正好在他心窩上,又痛得他像蝦米躬著.......
柴靖拉起吉野,話卻是對三井幸子說的:“幸子小姐,你要是不想被人發現,最好待在屋里,不要隨意走動。”
這是要軟禁自己?
三井幸子忍住一肚子氣:被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三年, 她都過來了,這點小小的委屈也是暫時的。
只要自己回了上海,一切就會豁然開朗。
至于眼前的這兩個小蝦米,到時連給自己提鞋都不配!
吉野見她面色變化無常,以為她又憋著什么壞,趕緊溜之大吉......
“好好休息。”柴靖似乎一點也不怕她逃跑,‘友好’的替她關上門,便追上吉野......
兩人又回到了清水潭前。
此時正值凌晨,潮水退去,清水潭內半露出沙石。
“柴桑,田中機關長知道人員全部置換完畢,對你可是刮目相看。”吉野一反剛才的狼狽不堪,率先穿過那條瀑布。
柴靖對于他們所謂的”換國計劃”一點也不感興趣,甚至只想著收到情報的戴老板趕緊派人來踏平這里,他自己好早點抽身跑路。
可眼下又跑進來一個三井幸子,殺又殺不得,留也留不得。
她就像一顆定時炸彈,若不及時處理,終有一天會爆炸。
不如?
柴靖心中一動,迅速穿過瀑布,跟上吉野的步伐。
到了那處石門前,柴桑旋轉左側凸出來的石頭,那道拱形石門“嘩啦”一下開了......
里面是一排排石棺,看得出都是用鐵鑿鑿出來的。
吉野走到最前頭的那副石棺面前:“柴桑,難怪田中機關長如此看重你。短短數日里,就將一個村、幾十號人全部改頭換面。”
石棺里泡著一具沒有面部的尸體。
用的是一種無色無味的特殊藥液。
“他也沒想到自己最終會躺在這里。”柴靖撫摸著石棺邊緣,竟生出一種兔死悲的蒼涼。
是的,在這大夏天里,柴靖的心卻冷成了冰......
吉野眼神里卻充滿了崇敬:“石川博士的獻身精神,值得我們大日本帝國每個臣民敬仰。”
柴靖面色如常,只有唇角幾不可察的微微扯動了一下:日本人對他們的國家和天皇已經狂熱到了瘋魔......
原來躺在這石棺里的石川博士,在日本是一位技術精湛的外科大夫。
他來中國已達三年之久。
用他的狂妄語錄就是:只要給他一把手術刀,他就可